,“燒點水,我想洗澡。”

“奴婢這就去。”

李逸風一邊查書,一邊問:“你去哪裡了,這麼久?”

“山上。”

“什麼?!”他書也不查了,跳起來衝到她跟前,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你跑山上去做什麼?下次不許亂跑了。我看我還是把錦青從驛館那邊叫來,再順便讓那幾個侍衛過來。”

“那你跟錦青都去住驛館吧。”她好說話得很。

說到住房的問題,李逸風就忍不住了,“要不,我再讓人在旁邊蓋幾間房子,這樣錦青可以過來,將來有了孩子也有地方住。”

她雙手抱胸看著他,須臾移開朝屋頂翻了個白眼,轉頭朝內走去,“你就折騰吧。”

“我是認真的。”他也跟了進去。

“再過幾天,我們就動身吧。”

“呃?”他有些沒反應過來。

她繼續道:“我想去看我爹,爹一定很高興能親眼看到外孫出生。”

於是,李逸風想到了一件事,一拍腦門,叫道:“我忘記給父皇去信告知他們這件事了。”

溫若水一腳就把他踢出臥室。提到皇上,她就想到宮裡的貴妃婆婆,進而想到那個才被遺忘得差不多的某個不堪畫面。

就這樣,平王莫名其妙地被罰睡了三天地鋪,最後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惹惱了自己的王妃大人。

王爺很大,但王妃更大,尤其是懷著身孕的王妃。

所以,李逸風到底還是沒能堅持生產完後再起程的計劃,隨波逐流地跟著妻子踏上南下的旅程。

那一直住在驛館的錦青和幾名侍衛也終於不再終日無所事事,駕著馬車,護衛著王爺和王妃上路。

他們在離開邊城的岔路口遇到一個人,那人一人一騎,著平民服飾,卻有一種無法遮掩的大將風度。

平王夫婦聽到手下的稟告後,下了馬車。

看著改扮成本朝百姓的耶律飛雄,李逸風心情十分複雜,他絕對不相信對方是為了替他送行而來。

“耶律將軍,特地前來,不知有什麼事?”溫若水淡然自若地開口。

耶律飛雄笑了笑,道:“沒什麼,只是聽說平王夫婦要離開邊關,所以前來送行。”

“多謝。”

“山高水長,旅途辛苦,溫將軍一路保重。”

李逸風在旁邊越聽越不是滋味。敢情他真是專門為;人送行而來?忍不住開口道:“耶律將軍放心,若水自有本王照顧,就不勞將軍多番惦念了。”

耶律飛雄眼神一變,仍舊笑了笑,“那在下就告辭了。”

溫若水朝他抱拳,“將軍也多珍重。”

耶律飛雄點頭承受,飛身上馬,臨走之前又說了句,“他年有暇,不妨到燕國一遊。”

“若有機會,必定會前去打擾將軍清閒。”溫若水回答。

耶律飛雄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策馬而去。

李逸風站在妻子身邊,同她一道看著塵上飛揚處,有些泛酸地道:“他這樣做會不會太明目張膽了?”完全當他這個平王是擺設哦。

“不是邀王爺一道了嗎?”溫若水不無訝異地說。

李逸風同樣訝異,“有嗎?”他怎麼沒聽到?

“當然有。”她認真的強調。

明明就沒有。李逸風回想一遍剛才的對話十分確定。

可是,溫若水已經轉身上了馬車,完全沒有意思跟他繼續討論這個沒意義的話題。

於是,平王暗自打定主意,以後有暇,去哪裡都好,但耶律飛雄在的地方是絕對不會去的。

第10章

兩匹馬拉的馬車,左右各兩名佩刀侍從,光看這排場,也知車內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