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爸爸,我要回南港,我不喜歡這兒!”

小傢伙才習慣南港的生活,才在南港交了幾個好朋友就又要換地方,撅著小嘴一臉不快,讓老婆孩子過得“顛沛流離”,韓博很是內疚,一邊跟老媽和丈母孃點頭,一邊哄道:“深正也好玩啊,離香港還近,你不是喜歡迪士尼嗎,可以讓媽媽和江姨帶你去迪士尼玩。”

“真的?”小傢伙撲閃著大眼睛,一臉興奮。

“真的,你爸爸什麼時候騙過你,到奶奶這兒來,我們去收拾房間。”韓媽知道兒子、兒媳婦和關星偉小兩口有話說,連哄帶騙地把小傢伙帶上樓。

韓博沒跟著進客廳,就站在門口。

關星偉回頭看看四周,輕描淡寫地問:“大哥,那幫傢伙不好對付?”

“比較難纏。”

“比他們老大還難纏?”江亞男當年一起去東萍忽悠過郝英良,見過已死好幾年的黑老大,一臉不屑,覺得也不過如此。

顧思成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一天不排除掉,韓家人一天別想安生。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韓博不想也不能再瞞著妻子,伸出胳膊把李曉蕾輕輕挽到懷裡,無奈地說:“這次跟六年前不一樣,當年可以說他們在明,我在暗。現在反過來了,我在明,他們在暗,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招,只能小心防範。”

“這要防到什麼時候?”作為香港警隊曾經的高階警務人員,關星偉很羨慕內地公安“集中力量辦大事”的戰鬥力,沉吟道:“實在不行來個人海戰術,全城通緝,拉網式搜捕,看他怎麼躲!”

“拉網式搜捕,說得倒輕巧,再說他萬一不在深正呢?”

“別急,我們沒事,就當放大假,”遇到這種事丈夫肯定著急,李曉蕾不想再給他壓力,立即岔開話題:“對了,在東海機場等飛機時杜茜給我打了個電話,她說她認真反思過,覺得發生這麼多事她有責任。”

“她有什麼責任?”

“跟我們處得太好,走得太近。想想是有些道理,我們跟她們孃兒倆在南非時跟一家人似的,顧思成那些人包括錢小伍宗浩那幫小輩兒會怎麼想怎麼看,姜小山不願意呆在商城,跑開普敦去自立門戶,現在想想其實就是不願意看見我們。”

李曉蕾輕嘆口氣,接著道:“杜茜既不想讓礦區那些人寒心,又不想我們因為她受到傷害,決定以後不再跟我們聯絡了,讓我們也不要給她打電話。請我代她向你道歉,讓我們放一百個心,她不會有事,她會堅強的過下去。”

這幾天韓博想過很多,一樣想到之所以發生這樣的事,於自己沒處理好和杜茜孃兒倆的關係有很大關係。

只要想到杜茜,郝英良當年從礦區帶出來的那些人和那些人的兒子自然而然會想到自己。

兩家親密的關係整整保持了四年,相當於給那些人提了四年的醒。

報復一個警察,以前或許只是一個念頭,一顆種子。有了這四年的提醒,四年的不斷澆灌,念頭也會變成想法變成計劃,種子也會生根發芽。

天天提醒部下幹這一行要過人情關,要“六親不認”,結果自己卻犯下這麼大錯誤,韓博越想越鬱悶,淡淡地說:“這樣也好,省得她夾在中間難受。”

一刀兩斷,說起來簡單,做起來有那麼容易嗎?

四年姐妹情擺在那兒,還是人家還是的乾媽,李曉蕾凝重地問:“你是說我們以後真不再給她打電話,真不跟她影片?”

韓博豈能不知道她此時此刻的心情,連忙道:“暫時不要聯絡,至少不要跟她聯絡。”

對啊,四年中非友誼商城總經理不是白乾的!

想到曾經的同事,想到警民合作中心李主任,想到約翰內斯堡的那些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