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過來,夏瑋故意噎他。

夏瑋笑,道:“陛下,功名利祿,榮華富貴,對別的貴女來說重要,對我女兒卻不然,若是我真看中寧植,此刻小暖早已成親,不過……本王不大看得上他。”

夏立:“那雲涯也沒什麼好的,若是真的比較起來,雲涯……”

夏瑋打斷:“雲涯這孩子,別的不說,人品功夫是好的,其次能讓小暖開心,於本王而言就夠了。”

夏立:……

夏立斟酌言語道:“朕的意思是,小暖好歹一朝的郡主,嫁給雲涯會不會委屈了?”

夏瑋沉了面色:“那陛下認為,這滿朝文武,小暖許給誰才算是不委屈?”

夏立又不說話。

夏瑋慢慢報名字:“寧家?謝家?還是柏家?”

每報出一個名字,夏立的額上冷汗就滲出點點……

夏瑋譏笑一聲,將茶盞放在桌上:“明人不說暗話,小暖也就這幾年的活頭了,陛下看雲涯或者這三家的嫡長子誰合適,給本王個答覆罷。”

夏立額上冷汗緩緩滑落,閉上了眼。

半晌,夏立睜眼笑著:“小叔這話,傷了和氣,朕自是希望妹妹能安康享福,婚姻大事歷來父母做主,小叔覺得好,朕也不能置喙半句,朕這就下旨,不過,這雲涯是入贅還是小暖妹妹嫁他?”

夏瑋:“他無父無母,小暖嫁他和他入贅也無甚分別,不過男兒要強,還是下嫁罷。”

夏立點頭:“小叔說的是。”

夏瑋深吸口氣,笑起來:“聽聞陛下想讓我的人帶柏林行軍打仗,欲出兵震懾蒼國。”

夏立鄭重幾分:“正是這樣,小叔也認為不可?”

“蒼國狡詐,民風彪悍,想我大夏也有十幾年未興兵,軍隊都閒著沒見過血,此次磨磨軍隊也是好的,將軍百戰黃沙也終有老的一天,柏林也算是半個可塑之才,本王自是支援陛下。”

夏立鬆了口氣。

夏瑋接著道:“不過陛下要將人給本王帶著,打仗都好個彩頭,本王這就想先行求一個彩頭好便於本王真的帶出來這小子。”

“小叔但說無妨。”夏立嘴角翹起。

夏瑋慢慢悠悠:“聽聞這小子中意長公主家車心郡主,有什麼比心上人更重的彩頭呢,陛下就下道將車心郡主賜給他的旨意給本王便是,之前本王聽了些小道訊息,說皇后思慮過重胎像不好,不過,等這仗打完,小皇子怕早就滿百日了……”

夏立看蕭羽一眼,緩緩道:“如此、甚好,還是小叔想的周到。”

一連兩道旨意寫罷,安陽王拿好將車心許給柏林那道,另一道交由太監前往踏雲樓頒發,夏立還想說幾句,安陽王言道還要拜訪太后,夏立不好多留,任由兩人離去。

安陽王出的門,夏立聽著腳步聲遠了,將手中的玉筆摔在地上,大太監走近兩步,言道:“陛下,賜婚那旨意還未出的宮門。”言下之意還可追回。

夏立深吸口氣,擺擺手:“讓他去吧,不許給雲涯,難不成許給寧植任由母后寧大人日日來我御書房哭鬧不斷嗎?”

夏立:“只是如此,便再也治不住青燕。”

大太監躬身道:“安陽王威望總有式微的一日,陛下正是年少,無須太過憂慮。”

夏立訕笑:“王爺是有式微的一日,可這江山的命脈盡掌蕭家手中,父王當年打壓治理蕭家半點好處也無,你當朕是那愚昧之人?”

大太監斂聲,有得必有失,當年為了太后為了皇位將這兩人湊做一堆,今日陛下當政,弊端初現,這話,卻不是他一個奴才能說的。

而安陽王睚眥必報的性子,柏林這婚事就是皇后自找的了,最終應是會如了柏林的意,皇后也莫奈何,好歹在生下皇子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