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一個太過於重情的人,閻在心裡慨嘆。

無心無暇想太多,回到石洞內跟寒山重商量出行的事情。在黑山的結果印證了他的猜測,以後每月都有幾天的危險期,他費煞苦心地想全了應對之策。他不做女人,只想做個能守護黑族的有用之人,遵守那個承諾。如果女人這個身份是累贅,那就不要。

……

第二日清晨,郡守宅子外面來了一個揹著小行囊的少年,在郡守家僕的帶領下來到安靜的別院,藏嘯桀和屈浪正在用簡單的早膳,兩人的神情都非常平靜悠閒。

“桀哥哥,浪哥哥,吃完了嗎?”無心精神抖擻地跟他們打招呼。

“你是無心?不得了!現在就如此俊俏,這要是長大了,我不就得靠邊站了?”屈浪誇張地讚美著無心俊俏的小臉,曬成小麥色的小臉露出健康的光澤,五官立體深刻又小巧精緻,戴著銀輝光澤的銀色面具,再再地醒目又讓人印象深刻,更有著一種神秘感。

無心彎腰行禮,調皮地說:“浪哥哥,我再怎麼俊俏也學不來你的瀟灑啊,各有其味而已。”

“好個‘各有其味’,真是讓人喜歡的小鬼!”屈浪哈哈大笑,心情非常好,他在心底再一次感嘆,難怪埃米爾對這個小鬼念念不忘的,只要認識了他,想要再忘記真的好難。

“無心,你這是要動身前往淄京了嗎?”藏嘯桀優雅地擦拭著嘴角,鷹目靜靜地打量著無心已經恢復往日俊俏的小臉,壓下心底的詫異。什麼藥能有如此奇效,幾天時間就恢復正常,不過,恢復了就好。

無心一直細細地觀察著藏嘯桀,在他深沉如井的鷹目裡,看到一閃而過的疑惑,乖巧地回答:“桀哥哥,我四天前的病,是因為服用法師調製的制療疤痕的藥而發作,我服藥已經兩個月了,這幾天一直在黑山治療,現在已經完全好了。我今天就準備去淄京,聽族長說你們想跟我同路,特地過來問候一下。”

藏嘯桀也不追問,含笑點頭,起身來到無心身邊,屈浪進屋去收拾東西,不到一會兒,三人已經走在去往淄京的官道上。

官道一側的驛站裡,寒山重和寒逸風兩人站在外面,靜靜地注視著三人遠去的背影。

“族長,你放心無心一人去淄京嗎?”寒逸風擔憂地問。

“有藏嘯桀在,普天之下敢動他的,沒有幾人!閻說了,無心有自保能力。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必須讓他一人前去。”寒山重幽幽地說,強壓下內心的不捨,但幾人商量下來,無心是去的最佳人選。

“通往淄京的山道,一個月後就可以打通,這些道路僅是年舊無人走而已,這讓打通的時間大大提前。如果打通後,比走這條老舊的官道,要縮短近半個月的路程。通往各國的山道,進展也很順利。現在缺的是重建浩郡的材料和金錢。”寒逸風沉穩地彙報,硬朗的臉上有著憂慮,堅毅的眼神望著已經消失的三道身影。

“他會帶回來的!我們先做好準備吧!”寒山重充滿信心地回答,聲音裡是對無心全然的信任。

“呵……對了,那個被抓來演戲的強盜該如何處置?”寒逸風在說到演戲時,眼裡閃過笑意與佩服。

“如果願意改邪歸正,就讓他做浩郡的平民,如果再去作惡,就交給你了!”寒山重淡淡地回答,再望了官道一眼,轉身往浩郡的方向走去。

……

藏嘯桀不去問為何只有無心一人跟自己離開,也猜測到少許,很訝意寒山重會放任無心獨自離開,他明明就非常保護無心的。他是對自己放心呢,還是對無心有信心,呵……好個寒山重!不過,無心急著在此時去淄京,到底有何事呢?

在進入淄京地界後,屈浪突然提出有事要辦,要先行一步,藏嘯桀點頭應允,無心乖巧地跟他道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