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澄氣累地彎下了腰趴在櫃檯上。

就算是看明白了三叔的手筆,但他還是已經踩了下去了。

又雙叕輸了!

不行,那個明制緋玉鏤雕侍女像得擺自己屋。

王嶽笑嘻嘻地看著吳天澄臉色變幻,除卻了南王墓帶給他的衝擊,還是配合著吳三叔坑天真有意思。

再說了,他們家的事兒那是老一輩的,跟他一小輩王嶽有什麼關係,就是一堆貪心不足的老東西自尋死路。

嘖嘖,天真啊天真,還得練。

這麼想著,王嶽就悄咪咪地把一個小東西從收銀臺的縫隙拿出來,往兜裡揣。

就在這時,一個微涼的手突然抓住了王嶽朝自己右兜裡放的右手。

王嶽突感不妙,笑得有些僵硬地轉頭看向抓住自己的人。

“嗨~小哥,有什麼事兒嗎?”

成翎剛才思索好後打算準備一下,第二天就走,結果恰好就看到王嶽笑得奇奇怪怪地靠在收銀臺,手悄咪咪地在拿什麼。

跟做賊一樣。

於是就壓低了腳步聲,走近把王嶽的手攔了下來,看著快進入兜裡的手目不轉睛。

成翎:老實交代(?)

經成翎這麼一打斷,吳天澄也回了神,奇怪地轉頭看了去過,恰好,就看到了王嶽那手裡握著什麼東西。

唰地一下,吳天澄伸出手就把東西拿走了,定睛一看。

,!

“……胖……子。”

“誒,誒誒誒誒,天真,有話好好說,咱們有話好好說。”

不妙瞬間佔據了王嶽的腦子,說話都無意識地拉長了語氣,整個人連連後跳三四步。

完蛋了完蛋了,露餡了。

“誒,胖子,你說,咱們身為好兄弟,我平日對你也不錯吧?”

吳天澄笑得那叫一個歡,歡得拿著東西的手直接用力過猛把東西直接握碎。

“當然當然,咱倆誰跟誰啊,你說對吧。”

王嶽大為贊同,狠狠點頭。

“那你為什麼,還參和著我三叔的事,演我啊?”

吳天澄笑著一步步走近王嶽,十分和善。

“這這這……天真啊,你也知道,胖爺我這不是不靠家裡了嗎?乾點什麼事兒都需要我自己接活……”

王嶽眼珠子直轉,就是不看吳天澄的眼睛,不是心虛就是心虛。

“這不……三爺出了高價……”

其中之意,不必詳言,心會即好。

成翎略微思索了一下。王嶽說的三爺應該是吳天澄的叔叔,按照兩人先前透露的東西,說明這三爺應該人脈極廣,地位不低,盤口收入自然不低。

如果沒有猜錯,有時候這個三叔應該也會編排吳天澄買他手裡的東西,畢竟就現在看來,對方似乎對坑侄子好像挺熟練的。

好像某種程度上來說……

這個三叔支付給王嶽的佣金,好像也能來自吳天澄身上。

王嶽直賺吳天澄雙份價錢?

這麼一想,就連成翎都多看了眼吳天澄,跟看一個傻白甜,不,不對,傻黑甜一樣,同時對這個三叔,也多了些敬意。

他自然沒有忽略那個牌子,畢竟就他一眼看整個架子上的古董藏品,就看出擺放出來的,至少四成都是贗品,只是沒有必要提醒吳天澄這件事。

那牌子,約摸是這個吳三叔留給他的資訊。

吳天澄的三叔,想僱傭他保護吳天澄一段時間,期限,是南王墓挖掘工作結束。

如果不出意料的話,這吳三叔,已經在那個考古發掘隊伍裡了。

:()禁地:據說我是失蹤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