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差不多有半個掌心寬的血孔,面前這一側表皮很明顯的呈現著外翻狀態,很顯然是因為有什麼東西從內部突出造成。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當時成翎被突然一撞,撞到了機關發動的牆壁上造成的。

恐怕那機關上可能還塗了毒,傷口的癒合情況看起來不怎麼好,至少就還沒有癒合的部分來說,傷口邊緣已經可以直接割掉那種情況。

掃了眼沒什麼表情的成翎,吳天澄不知道是不是該佩服對方真能忍。

成翎:謝謝誇獎,但不需要。

“嘶,小哥,你這傷,可嚴重得嘞。”

不知道什麼時候,王嶽突然冒了出來,在成翎背後,彎腰手託著下巴打量著後側的傷口。

對比起前側,後面的傷口反而癒合得更快。

現在已經能模糊看到新肉長出,表皮成痂。

但這也很嚇人,更何況成翎幾乎是一聲不吭,就好像完全沒有受傷一樣。

“來來來,胖爺我也來幫忙。”

這麼說著,王嶽對著站在前面的吳天澄招招手,示意把消炎藥給他。

成翎:……扔一邊會不會哭?

成翎僵著身體沒怎麼敢動,生怕有王嶽的加入給他來個傷上加傷。

但事實上成翎想多了,王嶽的動作甚至比吳天澄的動作還要仔細,只能感覺到有那麼一點點什麼東西和面板摩擦而過,別的什麼都沒有。

“嘿,小哥你大可放心胖爺我的技術,這可是走南闖北,上至官活下至小聘必備的技術。”

王嶽上好藥就笑呵呵地繼續說著。

“誒小哥你幹嘛繃得這麼緊,這兒最大的威脅不是已經沒了嗎,咱們也走了這麼久了,正好休息休息。”

成翎在想要不要直接把人扔這,垂在腿側的右手微微顫了顫。

“嘿別說,咱小哥身體真的是倍兒棒啊,這藥一上就立馬開始癒合了。”

吳天澄默默看了兩眼在後面逼逼賴賴的王嶽,就知道人要開始了。

“誒小哥,我跟你分享個故事哈,好改改你這不當受傷是一回事兒的毛病。”

成翎:誰不當回事了?

“這事兒還是胖爺我去滇南一旅遊地玩的時候遇到的。”

這麼說著,王嶽就一屁股坐在了旁邊,右手撐著頭就這麼支稜著,不知道視線落在了哪。

“那是一個小姑娘,村兒里人叫她阿雲。”

“那時候還是我第一次去那地兒,人生地不熟,加上導遊不靠譜,就想著在遊客手裡撈錢,我就走著走著落單了。”

“當時天晚了,找不著路,我走山道找路的時候沒瞧著路,差點從山路上掉下去。嘿你猜怎麼著?”

“一個路過揹著揹簍採藥的小姑娘就一把抓住我,咱倆一起滾下去了。”

說到這裡,王嶽不由自主地嘿嘿笑出了聲,不知道是被說的弄笑了,還是想到當時的情景把自己整樂了。

“這小姑娘就是我說的阿雲。當然胖爺我也知道咱這啥體型,還說了讓那小姑娘鬆手,不然小心一起掉下去。”

“胖爺我一大男人皮糙肉厚的摔下去也就痛一痛,但那小姑娘不行,膚白柔嫩的,痛一下怕不是要哭很久。結果這小姑娘還死不放手,就一起滾下去咯。”

王嶽撇了撇嘴,聳肩,看起來有點嘲笑的樣子,但臉上卻格外嘚瑟,很有炫耀的意思。

吳天澄:……收著點收著點,藏都藏不住了你。

成翎:死魚眼jpg

“之後呢我在阿雲村子裡養傷,嘿,雖然摔得不重,但阿雲總說是她的不對,要我一直住到傷好為止。”

說著,王嶽還一臉笑嘻嘻地前傾上半身,抬手懟了懟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