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別站在外面。”

蘇晚望著他盈盈淺笑:“我在等你回來,陪我跳平安夜的最後一支舞。”

他挽著她一同走進去,濃郁的香檳酒香瀰漫在空氣中,燻得人慢慢醉過去,他攬著她跳了一曲又一曲。蘇晚似乎完全不知疲累,他憂心忡忡地看著她,印象中她不止不喜歡劇烈運動,連爬山爬久了都氣喘吁吁的,於是他問道:“跳了這麼久你不累嗎?”

蘇晚軟膩修長的十指握在他的手心,她反過來抓住他的手笑道:“那跳最後一支吧?”

Last Waltz悠揚的曲調響起,她半倚在他懷裡,輕慢地移動著腳步,臉上漾著醉人的笑,微帶酒意地哼唱著。

香城大酒店地露天大禮堂成了他們兩個人的舞臺,比起水邊的阿狄麗娜的初期方案發布,大家的焦點更多地集中在顧鋒寒和蘇晚這一對毫不避忌的緋聞男女身上,而孟涵面色平靜地在香城大酒店的酒會上甘當綠葉,更為這傳得甚囂塵上的緋聞又錦上添花了一筆。

他們倆誰也不記得是怎樣從香城大酒店回到心湖苑的,不記得是誰開的門,更不記得是怎樣從客廳回到臥室的,只知道他們忘情地跳了一晚上的舞,被邀請到場的記者們肆無忌憚地拍下他們的翩翩舞姿,噼裡啪啦地敲著鍵盤以最迅捷的速度向八卦娛樂報紙雜誌甚至是網上傳播新一個灰姑娘誕生的故事。

他們沿著牆壁從客廳糾纏到臥室,恨不得奪走對方口中每一絲空氣,沒有開燈,卻能清清楚楚地看見對方眼中燃燒著的慾望。闖進臥室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牆上的開關,寧靜幽藍的吊燈如流光水瀉般傾瀉在淡淡的月色黃暈中,漆黑天幕上嵌著萬千星辰,都在這一刻綻放出最燦爛的光彩。他靈巧修長的十指在她細緻的肌理上燃起點點火花,天旋地轉之間他全身的重量便壓在她身上,迷濛之中睜開眼,看到幽暗天幕中綴著的星辰閃爍,恍然如在夢中,蘇晚低低地嘆了一聲,完全無法用言辭來描述這一刻的美景。她的視線微微下移,愣了三秒鐘之後她尖叫著要關燈,顧鋒寒按滅臥室的吊燈,黑暗中傳來他壓抑不住的悶笑聲,蘇晚動了動,他仍有一大半的重量強橫地壓過來,讓她絲毫動彈不得。

她努力地奮鬥了半天想在這近乎窒息地索取交換中呼吸一點新鮮空氣,他卻不留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用力地吮上她的唇,細緻溫柔地吮著曾在夢中輾轉千回的唇瓣。儘管今天在慶功會上未曾間斷的舞早已耗盡她全身的力氣,蘇晚仍掙扎著凝聚最後一絲氣力熱情地回應他,她閉著眼,卻知道窗外月色朦朧,如同張愛玲描述過的淺水灣酒店裡的那一幕一樣,明明是頭一回,她卻覺得此情此景早已在夢中經歷過千萬次,只聽到她自己強自壓抑的喘息:“上白,我累了……”

顧鋒寒沒有回答,幽暗的夜裡只有他幽深雙眸中流轉著異樣的神采,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縮在他堅實臂彎中一同沉沉睡去,又不知過了多久她漸漸醒過來,窗外的月亮早已繞過一個大圈到另一頭去了,顧鋒寒沉睡的面龐顯得格外的溫柔,整張臉似乎都散發著暖暖的融光,她伸出食指在他眉骨上摩挲,他忽地睜開眼來,帶著捉弄促狹的笑意。

“上白,”她輕聲地喚著他:“上白……我再叫你最後一回上白好不好?”

他修長的手指在她鎖骨上緩緩摩挲,她全身每一個細胞每一條神經似乎都變得格外靈敏,他眼中的火光漸漸濃烈起來:“好,你叫我什麼,我就是什麼……”

他十指成梳,在她的髮間細細梳理,細長的髮絲繞在他的十指間,纏纏繞繞,繞繞纏纏,似是從前世糾纏到今生,以後還要繼續糾纏到來世,他只覺得這一刻的滿足勝於以往所有的歡樂傷悲——所有的歡樂相對這一刻都顯得那樣渺小,所有的傷悲在現時的纏綿面前都不值一提。纏纏繞繞之間聽見她略帶哽咽地說:“上白,我以為這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