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桂英心情也不大好,他們屯子一直都挺好的,就是有幾個作妖的也能壓住。現在這個姓韋的渾身一股子‘革命’味兒讓人心裡慌慌的。

看來以後得謹言慎行小心行事了。

周桂英就把程渺渺在程家被虐待,而且程家搞封建迷信,兩個孩子待遇天差地別,還有程老二把程渺渺打進了醫院內出血差一點死了。

之後程渺渺跟程家斷親,其實已經完完全全沒有關係了,程家沒有權利把程渺渺嫁出去,更沒有權利賣人家。

這反轉把姓程的氣夠嗆,不早說?要是有個人告訴他已經斷親了,他也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丟人。

韋永福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張臉漆黑如墨。一雙眼睛陰翳的看著程滿倉,“你們程家還搞封建迷信?”

程滿倉,“……”

孫麥穗急了,這不是說結婚的事嗎?怎麼又扯到封建迷信呢?那可不行。“書記呀!我們也是被人家騙了,就是我二兒媳婦她孃家人搞的鬼。

我們現在也後悔著呢,這不是想補償孩子嘛!

程渺渺,“然後就把我賣了補償我是吧?”

孫麥穗,“……”這個賠錢貨,她真想現在就掐死她。

程渺渺指著看她熱鬧的程珍珍,“程家明明有一個比我大一歲的程珍珍,他們為什麼不賣程珍珍卻要賣我?

再說了,我才十五歲,還是未成年人,程家就是買賣人口。還是買賣未成年人。

姓韋的書記,你竟然支援買賣未成年人,這樣的領導是怎麼上來的?”

程渺渺擲地有聲,讓韋永富臉色驟變。

這特麼他支援買賣人口?程家人買賣人口跟他有什麼關係?這話能瞎說嗎?

他突然感覺跟靠山屯這個破地方犯衝,一來工作就不順利。就連一個小丫頭片子都是刺頭。

他預估錯了,他以為這窮山惡水的地方,一個小破村子,他一個人來就行了,要知道這個地方這麼難搞,就多帶幾個人過來。

這還沒完,讓他頭疼的是程渺渺接下來的話,“程家破害我十五年,把我迫害傷殘了,這事兒全屯子都知道。

已經斷親了,斷親書都寫了。大隊也已經給我作證了,現在怎麼著?有了撐腰的人就要翻案嗎?

既然大隊不給我做主,那我就去派出所報案。再去婦聯請求援助,再去某委會和公社。

我相信人民的眼光是雪亮的,組織也是公正的。

一定會把買賣未成年人口和虐待未成年人的程家人抓起來。

還有你姓韋的,你利用職權逼迫支援程家買賣人口,我也要告你。”

韋永富一聽,頓時嚇了一跳,他沒想到這小丫頭片子這麼鋼。

想想道歉真的很丟臉,先說幾句軟話把人給穩住,不能讓她亂來。

自己才調過來一點群眾基礎都沒有,為了以後只能暫時服個軟,“程渺渺同志,抱歉,我也不知道還有這個內幕。

我會及時撥亂反正。”他嘴上這麼說,心裡恨的要死。

他又對李援朝說道,“你看我這初來乍到的也不瞭解情況,還是失誤了。

你是咱們大隊的老書記,幫忙勸一勸。年輕人不要太沖動。”

李援朝真不想管,但姓韋的已經求到他這了,要是不說和一下,事情怕是要鬧大。

把程渺渺拉到一邊兒,做了一下思想工作,程渺渺很乾脆的就坡下驢。

沒有必要跟這些人硬犟,因為她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她之所以沒把那些證據拿出來,就怕姓韋的把證據當場給撕了,說白了就是她不信姓韋的為人。

李援朝非常欣慰,人程渺渺還是挺識大體的。

這邊程渺渺被‘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