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起來。

李明陽回府就見在正堂跪著的二位公子,“哼!一會再來和你倆理論!”撂下一句狠話就奔後院,一直來到五哥的房內,看見老夫人坐在五哥的榻前,“阿孃,兒回來了,濘兒醒了嗎?”

“你來了就好,你快看看!我去你媳婦房內看看”老夫人起身讓出位置,由丫鬟攙扶著向院內走去。

“可曾請了郎中?”李明陽頭也不回的問伺候的丫鬟。

“平日裡的郎中已經看過了,說五公子落水受驚,按理早該醒了。如今一直昏迷,他也不知是何道理。”丫鬟顫顫巍巍的回答。

李明陽眉頭又是一緊:“我已讓人去請了華老醫師,待他老人家看看吧!你們好生候著!”說罷起身去向夫人的房內。

李夫人房內榻上,一位美貌夫人雙目雖然緊閉,眼角還是有未乾的淚痕,眉毛微微皺起,老夫人坐在榻前握著美婦的手,嘴裡碎碎念著:“我的兒啊,快點醒來吧,吉人自有天相,五哥會沒事的!”

似乎老夫人的唸叨起了作用,李夫人悠悠的長吸一口氣,輕聲的發出一聲:“唉!”老夫人聽到這聲手上握的更緊了,“好兒媳,你可醒了?你可嚇死阿姆了!”

李明陽走到夫人門前,聽到老夫人說夫人醒了,又返身走向正堂。

正堂裡跪著的兩位公子此時已經跪了快半個時辰了,除了阿爹進門給了句狠話,一直沒人理會。看著進進出出的丫鬟門子,哥倆心裡越來越慌。

李明陽來到正堂,坐在主位,等哥倆詳細敘述了事情,氣的一拍桌子:“孽障!氣死我了!平日裡就不安分,今日闖出這麼大的禍端,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們!”

“慘了慘了!這次一頓家法拖不了了”李雲哲心裡想著,於是把心一狠,抬頭說道:“阿父,這次都是我的錯,與大哥無關,五弟是我帶出去的,大哥只是拗不過我才同意的”

雖然李雲逸對李雲哲平日裡的行徑有些瞧不上眼,事事都和自己爭搶,此時卻看他義氣的攬過責任,不由心裡也是一暖,也緊道:“我是老大,沒有帶好弟弟們,都是我的責任!”

“哼!這時顯得你們兄友弟恭了!德福,請家法!”

隨著啪啪的竹杖擊打肉體的聲音,陣陣慘叫聲響起,一對難兄難弟誰也沒能逃過這頓家法,二十杖可是打的皮開肉爛。

“滾去祠堂跪著,小五什麼時候醒來就什麼時候結束”

此時正堂外管家引著一位老者入內。老人家白鬚長髯,寬袍長袖,葛衣飄飄,仙風道骨,一派神仙風範。

“華老,犬子昏迷不醒,有勞老神仙了”李明陽起身迎向老者。

“什麼神仙,李太守謬讚了!快帶我去瞧瞧令公子”

李雲濘塌前,華老把過脈後,壽眉微皺,手撫長鬚,做沉思狀。見狀,李明陽心裡一沉,不由急切道:“老神仙,……?”

沉吟片刻,華老撫須慢吟道:“從脈象來看令郎應是無礙,可遲遲不醒,老夫也是百思不解。莫非是離魂症?”

“何為離魂症?”

“離魂症,古往醫書記載甚少,只是早年間聽家師說起過。病人脈象與常人無異,卻遲遲不醒。有病患數日後醒來,也有病患數年不醒。恕老朽無能,為今我只能先開一劑安神湯,待老夫回去再查詢一下家師的手札”華安一臉愧疚的說道。

“勞煩華老”

夜晚,李家祠堂。

“雲琪,你輕點!哎呦!疼死我了!”李雲哲一臉疼痛的喊叫著。

“你小聲點,一會阿爹聽到了,再來一頓,我可沒多餘的金瘡藥了”李雲琪不滿的嘟囔著,手上敷藥的動作一點沒停。一旁,嬌小的李雲麗開啟食盒,氣鼓鼓的把一個雞腿塞進了李雲哲的嘴裡。

“四妹,五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