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虧待過你,你就是這麼報答朕對你的恩情嗎?真是寒盡了朕的心,你叫朕如何寬恕你。”

王黼知道自己大勢已去,忙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微臣知罪,微臣知罪,還請皇上看在微臣這些年在皇上身旁盡心盡力的服侍皇上的份上,饒罪臣一命。”

不管怎麼說,王黼畢竟和宋徽宗相處了這麼多年,宋徽宗也不忍心將其打入天牢,站起身來,一振黃袍,怒氣衝衝的離開了,沒有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治王黼的罪,已經算是宋徽宗對王黼最大的寬恕了。

“退朝!”

群臣表情各異,但幾乎個個都是一臉幸災樂禍,任由王黼趴在地上,由此可見,王黼已經犯了眾怒,也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大人。”

秦檜見李奇出來了,滿臉笑意的迎了上去。

李奇呵呵道:“這時候也無須低調了,你立刻去找同僚們去醉仙居吃上一頓,算是慶祝多日的噩夢終於結束了,賬算我的。”

秦檜抱拳道:“多謝大人。”

“嗯。你去吧。”

“是。”

秦檜剛走沒一會兒,高俅就走了過來,小聲笑道:“李奇,真是恭喜,恭喜啊!”

李奇臉色一變,悲傷道:“太尉,可別揶揄下官了,我與王相雖有諸多誤會,但是畢竟同朝為官,見到他落到如此境地,心下不落忍呀,唉。”

虛偽。高俅白了他一眼,道:“你小子少跟我來這一套,我方才明明聽你說要秦學正去醉仙居慶祝,你這是哪門子的不落忍,我倒是挺好奇的。”

“太尉,請你小聲點。”李奇嘿嘿一笑,道:“我這不是看在周圍還有這麼多同僚在麼,低調,低調。”

高俅哼了一聲,小聲問道:“此事真的跟你沒有一點關係?”

李奇搖搖頭,如實道:“當然不是,王黼若真的那個什麼了,對我自然好,關係還是有的。”

高俅道:“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是問當日在王府發生的一切。”

“這個真沒有,我是無辜的。”李奇把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

高俅狐疑的瞧了他一眼,心想,也是,他這麼年輕不可能能悟通此中道理,難道真是太師謀劃的?

李奇已經打定主意了,是死都不會承認,雖然如今大勢已定,承認與否也不是那麼的重要了。但要是讓人知道這都是他在暗中操縱,難免會讓其他人對他加以防備,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唯一令李奇遺憾的就是,他始終沒有瞞過白夫人,好在白夫人是他未來的丈母孃。

。。。。。。

當日,詔書就下來了,宋徽宗最終還是手下留情了,只是勒令王黼致仕,就跟當初蔡京一樣,但不同的是。蔡京是被政敵給弄下臺的,宋徽宗也是迫於無奈,才讓蔡京致仕,王黼可是逆龍鱗,這可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性質。

短短數日間,這當朝第一人就差點沒有淪為階下囚。

這也正好印證了那句話,伴君如伴虎啊!

王黼下臺,普天同慶,高衙內無疑是最開心的那個。他終於不用被王宣恩騎在頭上了,不是在樊樓請客,就是在醉仙居請客,揮金如土。夜夜笙簫,好不快樂。

雖然李奇讓秦檜等人高調一點,但是他自己卻顯得十分低調,躲在辦公室。專心打理起生意來。

正當李奇在認真的審查檔案的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騷動。

很快,門就從外面被人用力推開來。只見趙楷一臉怒容衝了進來,雙目睜圓的望著李奇。

馬橋隨後也跟了進來,道:“步帥………。”

你終於來了。李奇手一抬讓馬橋先出去,而後站起身來,走上前,拱手笑道:“李奇見過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