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朝過後,太子趙桓一馬當先,率先走出了大殿,滿臉的怒容,大袖颳起怒風陣陣,李邦彥、白時中等人跟隨其後,與之相反的則是滿面春風的王黼,與他的那一群爪牙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而後出來的大臣則是紛紛竊竊私語,神色甚是怪異。

今日王黼是更加得勢不饒人,直接上奏彈劾太子的近臣,耿南仲,說這耿南仲不學無術,貪贓枉法。欲將太子引向歧途。

宋徽宗聽後龍顏大怒,原本是想將耿南仲革職查辦的,幸虧太子拼死相救,宋徽宗才只是革除耿南仲身上的官職,調他去給定王當一名侍讀。

這個耿南仲,李奇隱隱記得一些,那靖康之變之所以演化成了靖康之恥,這耿南仲也是功不可沒呀,他不惜一切代價,去攻擊以李綱、种師道為首的主戰派。結果他成功了,北宋卻敗了。

王黼越是得勢,李奇就越是孤單,兀自是孤孤單單的一人走了出來,站在殿外的秦檜,見李奇出來了趕緊迎了上去。

李奇朝他使了個眼色,而後二人快速的朝著宮外走去。

出了宮門,秦檜眼露懼色,小聲道:“大人。王相真是欺人太甚呀,如今連太子都得對他退避三舍。”

李奇笑道:“怎麼?你害怕呢?”

秦檜搖搖頭道:“下官是害怕,但並非擔憂自己,而是大人你。上次下官能化險為夷。相信王相不會這麼快對下官出手的,而且,他肯定也以為如今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因為他一直都深信能借增田稅讓大人的新法付諸東流,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費神在下官身上,只要大人你輸了,那下官肯定也未能倖免。”

李奇呵呵道:“厲害呀。都能洞穿王黼的心思。”頓了頓,他又問道:“對了,為何王黼彈劾耿南仲,太子會顯得恁地焦急,我方才見到太子差點沒有掉出眼淚來。”

秦檜道:“其實這耿南仲並無甚麼本事,自從王相升為少宰後,和太子的關係日趨惡劣,曾多次向皇上進言,欲動搖東宮,那時候太子的地位已經岌岌可危,可以說王相已經威脅到了太子的根基,眼看就要成功了,而當時耿南仲作為東宮首官,卻毫無應對之策,只能被動挨打,但是他與左相的關係非常要好,而那時左相又剛剛深受皇上的寵眷,於是耿南仲就從中搭線,將左相介紹給太子,後來太子得到左相相助,這才將局勢更穩定下來,而耿南仲在這患難之際對太子不離不棄,就更加深得太子的信任了。”

李奇呵呵道:“敢情是患難見真情呀。”

秦檜聽罷,面色稍顯怪異,小聲道:“其實有傳言說,這耿南仲和太子的關係遠非這麼簡單,記得當初,王黼設計罷黜太子之子皇太孫趙諶的官職,其關鍵人物就是這耿南仲,據說是王相威脅他,讓他偷偷藉著太子的名義,起草了一份辭去趙諶官職的奏書,那耿南仲忌憚王相,竟然真的這麼做了,皇上也信以為真,就罷免了趙諶的官位,當時可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李奇驚訝道:“這可是**裸的背叛啊,太子這還留他在身邊,今日還拼死相救,這怎麼可能。”

秦檜點點頭道:“當時很多人都不明白,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就傳來一些奇怪的言論,說太子和耿南仲不是一般的關係。”

李奇錯愕道:“那是什麼關係?”他自己剛剛說完,就反應了過來,捂住嘴巴道:“難道………難道太子是gay………哦不。”他壓低聲音道:“難道這耿南仲是太子的男寵?”

秦檜訕訕點了下頭,道:“不過這都只是傳言。”

傳言個p,這絕非空穴來風,這耿南仲都弄的他兒子連官位都丟了,他還留耿南仲在身邊,肯定是發生了超友誼關係,媽呀,真訊息真是太勁爆了,敢情未來的皇帝是個雙性戀呀。李奇一抹冷汗,嘴角露出一抹邪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