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初中沒念完的武夫,他的內閣成員和他的水平旗鼓相當,談不上什麼管理水平,他們常常憑心情朝令夕改,但就是這樣一所學校,居然還有人來唸書,還有如我一般的不少大學生來這裡乞討一口飯吃。我意識到這現象多少有些不正常,但是仔細想想要是沒飯吃的話,我連去思考這些現象正常與否的載體都沒有了,所以還是回到最根本的前提上:活著要緊。

話說我們新來的教師不知道上哪兒簽到,最後挨著跑了幾棟教學樓才找到。中午我們十三人聚在一起吃飯時討論著這個問題,大家都表示氣憤,埋怨學校沒有事前通知簽到地點。沒想到穆梅這個時候居然說:哈哈,我昨天就知道在哪兒簽到了。我們聽後幾乎*,用時尚一點的話說就是:當時被雷得內嫩外焦的。因為早上籤到前我們聚了一次,都問過在哪兒簽到。但她一言不發,彷彿與己無關。幾翻這樣,大家便覺得她木衲,也就叫她小木妹或者小木頭了。當然這些都是後話,去招生的時候,我還是叫周大鵬為周老師,小木妹為穆梅。出去招生是一件苦差事,學校摳門,經費也少得可憐,而且七八月天氣正是惡熱之際,所以招生的事情一般也就只有新來的如我般充滿激情的人才肯去幹,但大雕為何要去?他可是在學校呆了兩年的教師了,為何他要主動請纓加入勞累的招生行列?其中原因,我至今沒能想明白,我只知道那段時間他老婆懷孕了。。 最好的txt下載網

其實招生一個月也沒有什麼好訴說的,只有小木頭的驚人飯量和大雕呵護新人的精神是個亮點。申明一點:在大雕眼裡,男人是堅強而挺拔的,永遠不在新人之列,我恰恰是男人。招生故事枯燥,在此就不必贅述。後來,我一直有個疑問,大雕在招生期間有沒有得到小木頭?每次問他,他都小眼睛笑成縫地說沒有。這樣的否定倒是給了我一段想象的空間,也僅限於此。倒是後面的故事,是我楊山一生難忘的,因為我的激情和我對社會的期望在那以後就陽痿了,他們說遲早會陽…痿,但我沒有想到,我會痿得那麼早,在痿之前我甚至沒有感到*。

我們直接進入九月吧,具體一點是十號之前的一天,也就是九號。我不直接說九月十號而非要轉個彎表達出來,是因為我想強調十號那一天,那是我們生平中第一個自己當主角的教師節。我們很激動,人們對於第一次都很激動,也很難忘吧!拓展一下就是:人或多或少都有處女情節,那些大張旗鼓地鄙視這種情節的人,原因很明顯:要麼是自己破壞過那麼一層罪惡之膜,要麼是為自己或自己的行為開脫,也有嘴上堅硬內心悲壯的人士為自己將來的接受做一層幌子,聊以安慰自己,當然也有看過千帆輪迴後的人對此已看透,覺得無所謂。但人生來都或多或少有這麼一種情節的,只是後來淡了,硬說沒了,那是後來發展中進化的產物,因為要適應嘛。

扯那麼遠的目的是想說明我們很在乎自己的第一個教師節。

現在回到那傷心的一天:九號。

學校自然不會忘記我們,為我們的第一個教師節準備好了禮物:一床劣質床單(後來我用來做了窗簾),和一,一不下去了,因為沒有了。我們當時也希望能有一點其他什麼東西,一元錢的花也行,當時我們還懷有一點浪漫情懷,教師就是園丁嘛,園丁通常跟花有關的,就算是專門掐花的園丁也會對花感興趣的,所以一朵花還真能哄我們開心。可是沒有,我們雖然有些傷懷,但很快表現出了我們的寬大胸懷和良好素養,我們原諒了學校的粗心,並沒為此計較,畢竟那填不飽肚子。但緊接著,學校還真要我們餓肚子了。陶校長在發完禮物之後發給我們一張工資核算單子,叫我們拿著去財務處領工資。我看後立馬“哈哈哈”,覺得校長太逗了。笑過之後看我的朋友們,他們都陰著臉,脆弱點的還領到兩行眼淚。我看了看哭著的小木妹的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