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去見他,所以……求大將軍救梁姑娘一命。”

溫虎臣大致聽清原委,面色早已黑如鍋底。鄭凱舟覷得分明,搶先呵斥道:“駿兒當真糊塗!如此自作主張,甚至引狼入室,你難道想上刑場不成?”

馮士駿一張臉脹得通紅,橫下心來霍地跪倒,語聲發顫的道:“末將之罪但憑大將軍處置,但那老者窮兇極惡,生啖人肉都視為常事,懇請大將軍一定要救梁姑娘啊!”

溫虎臣氣往上撞,語聲寒颼颼的道:“鄭兄,這沒出息的混賬小子便交給你發落,今日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孤身來闖臥虎崗!”

鄭凱舟一正色道:“遵大將軍命,不過末將擔心那老者是朝天闕的人,想趁機不利於大將軍,還請大將軍千萬小心。”

溫虎臣凜然道:“無妨,他既然擺下鴻門宴,我又豈懼單刀赴會?”

他說罷站起身來,又向童樺施禮道:“貴使還請稍待,溫某去去便回。”

童樺沉吟著道:“鄭大軍師言之有理,溫寨主此時的確不宜太過逞強,何況既然給本公子遇上這事,若不幫忙實在說不過去。”

旁邊的皇甫鷹揚則打個哈哈道:“說得不錯,即便是鴻門宴,當年劉邦不也帶了張良和樊噲他們一幫人嗎,溫老大想獨個兒出風頭,可太不厚道了。”

溫虎臣一時語塞,無奈嘆口氣道:“也罷,那便有勞兩位了。麗華你陪著邢姑娘在此等候,切莫讓她有何閃失。”

溫麗華淡淡的道:“女兒心中有數,不必父帥吩咐。”

溫虎臣微一頷首,帶著童樺和皇甫鷹揚出門而去。

鄭凱舟看看溫麗華,輕咳一聲道:“那我先將駿兒帶下處置,然後召集人手接應大將軍,麗華你千萬聽話,切莫再忤逆大將軍。”

溫麗華嗯聲道:“甥女醒得,有勞舅父多費心了。”

鄭凱舟也不多言,自行下去安排。房中一時之間只餘兩女,邢稚鶯暗生侷促,雖然有心搭話,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愈是猶豫便愈覺心慌,邢稚鶯面紅耳赤,懊喪間正暗罵自己忒不濟事,便見溫麗華那兩道冰寒的目光投射而來,櫻唇輕啟之際緩緩的道:“你老實交代,跟皇甫鷹揚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