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人刀兵相向。”

童樺聞言立時一挫,低頭悶聲道:“你要為和尚鳴不平,我自然無話可說,但一切都應該交給上峰裁奪,你卻不該隔岸觀火,甚至落井下石,坐看我送掉性命。”

白鶴羽士深沉一笑,振振有詞的道:“倘若交給上峰裁奪,一者會讓範公子為難,二者又會損及項王的清名。倒不如你就此犧牲,我和上人都對你背叛之事絕口不提,如此兩相得宜,豈非皆大歡喜?”

童樺原本還存有半分希望,聽罷卻直似冷水澆頭,咬牙切齒的道:“幻空!——你這無恥賊道!混賬東西!為什麼要害我?!”

白鶴羽士並不著惱,只是哂然道:“貧道方才說過,純粹是為你著想,但你若是冥頑不靈,非要認為貧道有意害你,那便帶著憎恨下陰曹吧。”

眼見童樺氣得雙眼充血,白鶴羽士又睨向魚妙荷道:“賤人,勸你休要輕舉妄動,否則貧道劍下絕不留情。”

魚妙荷俏臉緊繃的道:“即便你不想親手格殺童公子,但妾身已經註定難逃厄運,你為何還不動手呢?”

白鶴羽士微微一頓,面無表情的道:“童樺以豎子之才竊據上位,原本便是取死有道,但你若是能識時務,貧道可以放你一馬。”

魚妙荷不為所動,斷然呵斥道:“不必再假言偽善了,哪怕童公子有千般不是,但他的職司在你之上,你絕無資格論斷他的生死。”

“所以你不會讓今晚之事洩露出去,一切目擊者都難逃一死,怎有可能網開一面,饒過我的性命?”

白鶴羽士臉色一沉,盯著魚妙荷道:“無上天尊,聰明雖然是好事,太過聰明卻是自尋死路,貧道原本還打算讓你多活片刻,但如今看來,似乎沒這個必要了。”

說罷但見白鶴羽士長臂一展,鏘的一聲拔出背後那口金穗長劍,旋即劍鋒指向魚妙荷,森然冷笑道:“賤人,貧道既非那蠢貨龔海通,也非這豎子童樺,你的狐媚手段全沒用處,還是乖乖納命來吧。”

魚妙荷凜然佇立,臉上全無半分畏怯之色,反而正聲厲斥道:“只要問心無愧,犧牲性命又有何懼?總強似你空負令名,竟然如此自甘墮落,等到日後報應降臨,你有何臉面去見終南派的歷代先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