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裡不見人都來不及了,哪還有誰這時候四下走動地。”

慧馨也是頭疼,現在聖孫府自身難保,會不會連累她都是未知,更別說託聖孫府的人脈打聽訊息了。侯爺在宮裡頭忙著,就算平時她都沒機會見著他,這會更是沒辦法了。不過好在現在知曉慧嬋無事,暫時祈求上天保佑那男子真是為見義勇為的好人吧。

“二嫂,那男子的事只能從長計議了,待回去再派幾個僕從到慧嬋這邊來吧,有什麼事這些人也能有個照應。”

盧氏點了點頭,她也是這般想得,多派些人過來,若是那男子亂來,大不了護著慧嬋逃走。

慧馨見盧氏還在沉思,便倒了杯茶遞到她手邊。其實慧馨還是很尊敬盧氏地,盧氏和謝睿在慧馨心裡的地位可是在謝老爺和謝太太之上,她是把他們看做真正的兄長和嫂子的。而且慧馨也很清楚謝睿盧氏的為人與謝老爺謝太太不同,就像慧嬋這事,按理說,謝睿知道慧嬋容身之處後,便可直接帶人把慧嬋押回來,再送回江寧便可,要怎麼處置慧嬋全憑謝老爺謝太太做主。可是謝睿夫妻並沒有這樣做,而且今天盧氏聽到慧嬋因不想出家才離家出走,後頭也沒有再責備慧嬋,他們離開是也沒有強求慧嬋一起離開,說明盧氏也想給慧嬋一個機會。

而聽了今日慧嬋的話,慧馨對謝老爺的厭惡又加深了一層,竟然能為了顯示自個的清高就逼女兒出家,這是個什麼父親啊

謝家的馬車行到城門口停了下來,車伕把馬車趕到隊伍後面排隊檢查程序。這幾天隨著皇上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出入京城都要嚴格檢查。

等待進城的隊伍特別長,時不時還有人和車從前頭折回來,慧馨挑起車簾一角向外看,聽到外面折返的人說道,“。。。今天進不了城了,不能證明自個身份的人今日一律不許進城,好多人都因為事先沒有準備進不了城,昨天還沒這規矩呢,怎麼今天就突然管這麼嚴了,莫非是城裡出了事?難道是。。。”

“噓,不要亂說話,這是要殺頭的,今天進不了城就算了,趕緊回頭找個地方歇腳去。”

慧馨心下疑惑,她們早上出來還沒到要查身份的程度,不過是檢查來往的人都帶了些什麼東西,現在卻要查身份,這分明是在控制進城的人數。這個樣子看來,城裡頭很可能要戒嚴了。

慧馨放下車簾看向盧氏,盧氏嘆了口氣說道,“我小時候也曾有一次遇到京城戒嚴,雖然那時候還小記不清楚事情,可是當時爹孃的擔心害怕卻讓我記憶猶新,那時候京城裡家家戶戶全部閉門,沒有一人敢上街。。。”那次便是太祖駕崩的那日了。

慧馨瞭然,伸出手指指了指上面,盧氏微微點了點頭。

慧馨深吸了口氣,解下腰上的荷包,從裡面掏出了她的腰牌。這腰牌是她早上出來時隨手帶著地,當時就想著以備萬一,沒想到這會倒真要用上了。不管怎麼說,這聖孫府七品內官的腰牌這當口應該很管用的。

輪到謝家馬車檢查,慧馨直接伸手把腰牌遞了出去,守門計程車兵見了腰牌果然立刻就給她們放了行。

京城的街道了異常地蕭瑟,太陽還未下山,街上就沒有了行人攤販。盧氏吩咐車伕趕緊回府,看這個樣子永安帝最後的日子就在眼前了。

待慧馨和盧氏回了謝府,謝睿已經在府裡等得著急了,一見她們便說道,“我擔心死了,真怕你們趕不及回來,巡街的人已經挨家通告了,今日京城酉時便要戒嚴,嚴禁閒雜人等上街,城門也即將關閉,幸好你們早了一步,再晚一會我就要坐車出城尋你們去了。。。”

“城門那裡已經開始盤查進城的人了,我一瞧著勢頭不對便吩咐大家趕緊往府裡趕,瞧這樣子大事只怕就在今夜了。。。”盧氏說道。

謝睿點點頭,催著慧馨和盧氏先去梳洗,今夜估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