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王妃看到李義山一臉的苦大仇深,心中更是冷笑連連。

她顧不得禮儀,一手推開這位楚王府的大總管,領著人就匆匆走過去!

李義山一見這架勢,知道事情是不能善了了!

到底是什麼人居然這樣的膽大妄為,敢構陷楚王妃!

而這個穆王妃也是一臉的篤定和自信,就好像一定會在今晚成功的捉殲在床!

李義山滿腦子都是疑惑,可是卻發作不出來——如果這只是穆王妃無理取鬧,他還可以阻止,偏偏人家居然打了個莊妃的旗號!

他只能是亦步亦趨的跟在穆王妃的後面,不給她任何的機會做手腳。

穆王妃褚遙卿看到李義山那副可笑樣子,暗自鄙薄。你們自己出了內鬼,根本就是防不勝防,如今再小心,又有何用?

她看著那越來越近的柳靜菡的院子,幾乎都要大笑出聲了。

踐人,讓你不識抬舉!居然敢得罪不該得罪的人,這下子總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了柳靜菡的院子。

穆王妃雖然是特意使眼色讓自己的人都放輕了步子,以免打草驚蛇,讓那“殲夫”走脫了。

她有過牆梯,咱有張良計。李義山也不是省油的燈,哪裡能看不出穆王妃的險惡用心?

還沒等穆王妃走上三步,他就故意大喊:“哎呀,這院子裡怎麼也不點一盞燈,這要是讓穆王妃摔到了又該如何?”

褚遙卿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李義山,低聲說道:“你再喊叫又有何用?如今已經是木已成舟!”

誰知,她話沒說完,整個院子突然燈火通明,晃得如同白晝,她的眼睛都幾乎睜不開了。

褚遙卿皺了皺眉頭,心中奇怪。她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奈何光線實在是太強烈,她的眼前除了白光還是白光。

等到周圍的燈火終於漸漸暗了下去的時候,她一抬頭就已經看見一個人高高的坐在門前的臺階上的一把圈椅上。

那人穿了一件交領鑲金邊的玫瑰色妝花緞的小襖,下面是一條淡紫色繡著點點嫩黃迎春花的百褶裙,一雙鑲嵌著珍珠的繡鞋隱隱約約的從裙底露出。

那張臉上帶著令人生厭的甜美笑容,偏偏又美得讓人一不開眼睛。她不過是簡單的梳了一個圓髻又插了一隻造型簡單的白玉鳳頭釵,可是偏偏就是顯得那麼的高不可攀。

褚遙卿最討厭的就是柳靜菡這種天生的高貴勁兒。就好像她總是能夠洞悉一切,又總是能夠不為外物所動。

她恨她。為什麼她總是輕易的獲得別人的喜愛。就算是莊妃想要算計她,陷害她,為的也不過是想要讓她俯首稱臣。

如今又看見柳靜菡一副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褚遙卿就愈發的憤怒。

可是這種憤怒表現到了臉上,就成了一種發自內心的鄙視。

“這不是二嫂嗎?大半夜的不睡覺,卻是突然駕臨我們楚王府。真是不知道所謂何事?”柳靜菡笑顏如花,彷彿是真的不知道褚遙卿這副陣仗到底為了什麼。

褚遙卿看她的模樣,怎麼也不像是剛剛“偷情”結束,可是又不肯相信莊妃的安排會出了什麼紕漏。畢竟她們是有內應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方才燈光那麼明亮,她自然是沒有看到,可是此時,卻是覺得柳靜菡身後緊緊關著的門映出了兩個模糊的身影。

她的心裡一時大安。

即便沒有得手,只要在柳靜菡的屋子裡找到男人,甚至是男人的一隻鞋,她也脫不開一個“不安於室”“淫/蕩”的罪名!

“我倒是奇怪,這麼晚,弟妹卻穿戴的這麼整齊,是為了等什麼人?”褚遙卿的話裡有話。

柳靜菡的臉冷了下來。她看了看那邊使勁在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