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從樹上摔了下去,接著一道凌厲的魂芒劃過他們原先站立的位置,巨大的樹枝如豆腐一般被切斷,轟然倒地,褚言抱著觀止在厚厚的落葉中就地一滾,然後抽出武器站立起來,他把觀止護在身後,一臉警惕地看著出現在前方的那個男人。

前方的男人見一擊不中,有點意外,他充滿戾氣的眼睛微眯,上下打量褚言一番,臉上滿是仇恨,唇角咧開一個血腥的笑容,在他那張黝黑的臉上格外讓人觸目驚心,“我閻羅的刀下不斬無名之鬼,你們是誰,報上名來吧。”

褚言兩人警惕地盯著對面人,一言不發,他們知道對方多半就是一直在追殺己方的那個人,只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對方居然有辦法讓反追蹤藥劑失效,從這點看,他們就輸了一半。

真正的以有心算無心,何況己方還是勢弱的一方,觀止眼睛半眯,牙關緊咬,腦袋飛速運轉著,拼命找出自己可以利用的東西。

越想觀止心裡越沒底,碰上一個心思縝密又實力卓絕的高手,那人還好死不死地是自己不死不休的仇家,這下糟糕透了。雖然一時沒什麼好辦法,觀止也不可能坐以待斃,他乘著褚言擋在前面吸引了對方的注意,悄悄把手中的幾瓶藥劑順著褲管倒下,激發僅剩的幾株魔星草的藥力後也扔了下去,現在憑他們兩人的確沒辦法與對方抗衡,他現在就期待能夠渾水摸魚,水越混,對他們也就越有利!

見他們兩個不回答,閻羅黝黑的臉上露出一個仇恨的笑容,“不說也行,那你們只好作一對無名鬼了。”話音未落,他身形一晃,手中瞬間發出五六道魂芒,呈包圍之勢,向觀止衝去,於此同時他向褚言衝去,手裡的刀高高舉起,投下一線動魄驚心的陰影。

閻羅邊衝向褚言進攻邊咆哮:“拿出你的實力來,弱鬼!你殺我的人,我就殺你的人,讓你親自看看你的人在我手上被大卸八塊是什麼滋味!”

褚言大驚之下,忙揮出魂芒把向觀止衝來的魂芒衝散,他出手終究是慢了一步,有一條刀芒成為漏網之魚,哪怕觀止抽出匕首盡力擋了一下,那四散的勁氣還是瞬間把觀止割得遍體鱗傷。

褚言嗅到了血腥味,卻完全沒有辦法顧及,只能拿緊手中的長劍迎了上去。他們的錯誤估計帶來了嚴重的後果,完全沒想到閻羅有能力化解身上的反追蹤藥劑,也沒想到會對上全盛時期的十級藥劑師,在這種情況下,褚言像被暴風雨打擊下的柔弱小草,只有還手之力,而毫無經進攻之力。

就算閻羅抱著虐殺的念頭沒下死手,不一會兒,褚言身上還是血流如注,渾身的衣服都被血液浸溼了,境界的差距不是那麼好跨越,而且褚言進入九級魂師的境界也沒有多少年。

觀止在一旁看得焦急,這樣下去,怕沒一會兒褚言就要飲恨當場,他把所有能用的藥劑都用上了,但還是無可奈何,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居然沒有野獸再附近,他把魔星草激發了那麼久,依舊沒有野獸前來。

儘管著急,但觀止並沒有魯莽地自己衝上去送死,他不過是六級魂師,要是上去戰圈也沒辦法幫到褚言,反而會令他分神。

眼見褚言身上一道傷口接一道傷口層層疊疊,觀止一咬牙,突然說道:“你就不好奇我們在那個死去的年輕人身上發現了什麼嗎?那是你弟弟,還是你兒子?”

觀止當了那麼多年學霸,心裡學知識也知道一點,現在不管怎麼樣,能拖住對方一時便先拖住對方一時再說,拖久了興許會有轉機!至於閻羅跟那個死亡的青年的關係是觀止瞎猜的,儘管一個清秀一個粗獷,但還是能看出雙方的眉眼有一點像。

閻羅神色一沉,他的動作微不可察地一頓,接著動作更加狂暴,“既然你們知道,那我今天就要給我弟弟報仇!”

頓時褚言就像在暴風雨打擊下的小舟,左搖右擺地隨時可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