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豐縣衙,王慶正在安豐縣丞和縣尉的陪同下翻閱安豐縣的籍冊賬簿。

只是看著王慶越來越黑的臉色,陪同的兩位縣官愈發膽戰心驚,雙腿止不住的顫抖,生怕王慶一個不悅直接讓人將自己拉出去砍了。

“我說,你們兩個怎麼了?這大夏天的,再熱也不至於滿頭是汗吧?還有,別抖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篩糠呢。”

“大王饒命,大王饒命!”

只聽見“撲通”一聲,兩人硬生生跪在地上,不斷的叩頭求饒,這讓王慶一時沒有過來。

“起來說話,不要動不動就跪,凜凜一條大漢,怎麼骨頭這麼軟?”

給左右使了個眼色,王慶將手中賬本一合,隨手扔在桌上。

“多謝大王,多謝大王!”

兩人被左右扶將起來,連連道謝。

“先別急著謝,我且問你們些事,你們不得有半點遮掩,不然外面的屍體你們也都看到了。”

“是,是,小人不敢有半點遮掩,大王隨便問,隨便問。”

兩人戰戰兢兢的回道,由不得兩人不害怕,實在是眼前這夥人太猛了,昨日才聽聞兩人抵駐霍丘,還沒高興多長,今天早上就發現人家已經帶兵打到了縣城門口。

經略相公還讓自己等人固守待援,可是援呢?那霍丘可是一直到被攻破都沒等到援軍啊,自己就憑著縣城的幾百衙役真能撐到援軍到來?

所以縣丞和縣尉一合計,乾脆直接投了,早死晚死都得死,沒準對面看自己投的這麼幹脆還會饒自己一命。

可是見到王慶大軍入城的做法,兩人心中卻又涼了半截,一些自己認為是老好人的同僚一個照面就被一個黑臉漢子提著雙板斧砍了,那場景,想想就不寒而慄!

那自己連老好人都不是,真能逃過一死?不,自己還不想死!自己得掙命!

“你們安豐縣就這麼點兒農田?這點兒百姓?一年的稅款就這些?”

“大,大王,明,明察,這些,都,都是縣令夥同那些,富,富戶,豪,豪紳,做,做下的,與,與小人,無,無干啊!”

“求,求大王,明,明察!”

兩人雖然害怕,但還是磕磕絆絆的把縣令的惡行揭發了出來。

“你們在中間又充當著什麼呢?畢竟你們在這縣衙,也是僅次縣令的大官兒啊!”

“大王說笑了,我兩個算的什麼大官兒,在這安豐縣衙,縣令有什麼事都是自行處置,何曾與我等商量過,若是大王懷疑我等與縣令同流合汙,不妨問問這衙門上下,若有一條罪證,我等甘願伏誅!”

“不錯,我和封兄雖然不是什麼愛民如子的大好人,大清官,但也絕不是與縣令那等榨取百姓的貪官!”

兩人越說越上頭,心中的恐懼也消散全無,話語中既有對縣令的不滿,也有被王慶冤枉的委屈。

“此事我會詳查,若是咱冤枉了你,咱會向你們當眾道歉,不過,若是讓咱查出來你們口是心非、言行不一,咱的屠刀,”

“不消勞煩大王的屠刀,我和封兄會自盡於這縣衙之上,遭盡安豐數萬百姓的唾罵!”

“好,兩位且先下去歇著,咱有事還會再找兩位的。”

讓親衛將兩人帶下去之後,王慶會同杜壆、魯智深等人在縣衙開起了大會。

“如今咱們已經連克六安、霍丘和安豐三縣,壽州南境已全部落入我們手中,接下來是等林沖那裡站穩腳跟後撤回去,還是拿下壽州,真正割據一方?”

“哎呀,哥哥,咱們都打到這兒了,不如直接拿了,到時哥哥做皇帝,俺鐵牛也能當個大將軍啊!哈哈!”

“灑家知道不少兄弟們已經上了頭,眼見拿下了三縣之地,心中蠢蠢欲動,但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