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這新任的寨主?”

荊忠看著面前的少年,極為詫異,

鳳眼濃眉如畫,微須白麵紅顏。頂平額闊滿天倉,七尺身材壯健。凝眸呆想立人前,俊俏風流無限。

這樣的小子怎麼看都與那些打家劫舍的山賊“後輩”格格不入,怎麼會是新選的山寨之主?

“既然聽過本官的大名,那就老實降了,省的戰場上刀槍無眼,白白傷了爾等的性命!”

攻城為下,攻心為上,這句話可不僅僅是說給王慶聽的。

王慶聞言,也不惱怒,反而微微一笑,

“荊節度這話也就哄騙哄騙那些愚昧無知的蒙童罷了!聽聞荊節度前半生也是在綠林中響噹噹的前輩,如何投了朝廷,做了朝廷的鷹犬?”

聽到王慶貶低朝廷,看不起自己,荊忠大怒,

“你這小輩,懂得個甚麼?身為強賊,雖一時逍遙快活,卻終非長久之道,難道要子孫後輩代代為賊?況且如今官家聖明,吏治清明,爾等冥頑不靈,實乃取死!”

“官家聖明?吏治清明?”

王慶聽到荊忠說出這句話險些笑出了聲,

“任用蔡京、高俅、朱勔之流也叫聖明?蔡京把持朝政,高俅一個踢毛球的破皮做了太尉,朱勔為修建艮嶽在東南大肆搜刮,這就是你說的聖明?

巧立名目、苛捐雜稅,大官大貪、小官小貪,上下其手,無有不貪,這就是你說的清明?”

“你這逆賊,安敢侮蔑朝廷?誰與我拿下這個逆賊!”

荊忠被王慶問的一時啞口無言,想要辯駁卻不知從何說起,真恨自己是一介武夫,不會文人的那些彎彎繞繞!

“呵,荊大人這是無言以辯了?!”

王慶輕蔑一笑,雖然對他們這些老傢伙同外敵作戰的行為很是敬佩,但不代表自己就認同他們的某些想法。

這是一個風雲際會的時代,效忠的物件如果出了問題還不知悔改,那就只能被歷史的車輪狠狠壓在底下,隨著舊時代一同謝幕吧!

“後生,逞口舌之利也改變不了你的下場!待本官擒下你,將你解到東京,看你還說不說得出今日這番話!馬勥,擒下他!”

荊忠見身後竟無一人敢上前擒賊,內心極為不滿,只是當著眾將士的面,自己也不好苛責他們,只得胡亂派了馬勥出戰。

再度回頭看了看以往阿諛、諂媚的部下,荊忠臉上的不滿之色愈發濃郁,若不是看在他們日常孝敬的份上,就憑他們不遵將令這一條罪名,就能將他們給法辦了。

“是!”

馬勥一直躍躍欲試,只是沒有將令,自己不敢輕舉妄動,如今荊忠話已經放出來了,那自己自然要奪個首功了!

“呔!白毛虎馬勥在此,逆賊受死!”

看到提著一柄潑風大桿刀,來勢洶洶的馬勥,王慶露出一抹古怪的神情,紀山五虎之一的白毛虎馬勥?竟然和自己對上了?那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哥哥?”

看到吳輔有意出戰,王慶點了點頭,叮囑了句“小心!”便同意了,這吳輔一身武藝也還不錯,由他出手試探一番也好。

“馬勥休狂!吳輔來會會你!”

吳輔一夾馬腹,揮舞著手中釤鐮就衝了上去。

兩個人,兩匹馬,兩把武器,就這麼在陣前打鬥了起來。

一人舞動大刀,刀刀直往人頭上劈,一個轉動釤鐮,鐮刀直往四肢上砍,大刀與鐮刀,叮叮噹噹的響個不停,場上招招致命,場外眾人看的精彩。

“哥哥莫要擔心,吳輔兄弟武藝雖不及對方,但鬥上三四十合不成問題,小弟不會讓吳輔兄弟出事的。”

王慶好歹也跟著王進學了幾年武藝,最近又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