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大人,不好了!梁都監被賊人拿了!”

壽州衙門,梁真正在處理公務,突然一個渾身沾血的小將跑了進來,帶來了一個令人震驚的訊息。

“什,什麼?小崎怎麼會被賊人拿了?發生了什麼?說!”

“大人容稟!梁都監因見強人猖獗,心生憤懣,便想帶人拿了賊人為大人請功,今早得了斥候回報,得知有一大隊強人奪寨而出,便帶我等往柺子林埋伏,以圖立功。”

“柺子林?柺子林本官也在輿圖上看過,是個伏擊賊人的好去處,那他如何被賊人拿了?”

“大人,您有所不知,此行,除了林沖寨的賊人,還有舒州匪首王慶手下的高人,他們本領高強,專司情報蒐集,我等雖然埋伏的甚好,但無奈已經落入了賊人的眼中。

賊人一路小心謹慎,迫近柺子林時還搬出盾牌,施放弓弩,兄弟們還沒見著賊人,就已經摺了不少,梁都監見敵我人數大致相當,就帶著我等衝向了賊人。”

“你們身為州兵,難道連一群強人都打不過嗎?還是說你們是故意的?”

梁真眼中怒火直冒,人數相仿,自己這邊還是裝備精良的官軍,雖然不是久經戰陣,但就這麼被一窩土匪給打敗了?

“大人明察!大人明察啊!本來我等與賊人激戰正酣,奈何孤山的賊首林沖一路在暗中護持,我等與賊人交手不到一柱香的功夫,那林沖就帶了數百人衝了進來,我等遮攔不住,只能,只能,”

追隨梁崎而去的小將一臉苦色將事情原委道了出來,只是說到最後,明顯支吾起來。

“只能獨自逃命是吧!你們,好啊!好啊!拋下上官,獨自亡命,還敢回來!來人,給我拿了!”

小將不用說,梁真也知道梁崎的下場,自然是寡不敵眾被賊人拿了,雖然自己侄子一身不凡的武藝,但面對百十人甚至千百人,個人勇武也算不得什麼,千年來,霸王也只有一個。

“大人,饒命啊!大人!”

小將的求饒聲越來越遠,梁真的眉頭卻越皺越緊,滿面愁容。

如今自己的侄子失陷賊手,自己該如何與兄弟相說呢?

越想越煩悶,梁真在房內不斷踱步,不停的唉聲嘆氣,直把老通判給看的頭暈。

“大人,梁都監若只是被賊人拿了,一旦賊人知曉都監與大人的關係,定然性命無憂,大人且安心。”

“他若性命無憂,自是最好,只是如何解救他出來,還望通判定計!”

“大人未曾與強賊打過交道?賊人綁人,無非求財,只等賊人們出價,大人備好金銀,都監自然可以安全歸來。”

“可是,這,被賊人打劫,官府還有何顏面?”

“那就看大人是要官府的顏面還是要都監的安危了。”

“唉,若是求財,本官就算砸鍋賣鐵,也能湊上一湊,但就怕賊人貪心不足,想以此為要挾,強令本官做些損害百姓的齷齪事!”

“這,一切在大人。”

聽到梁真這麼說,老通判也不敢打包票的說對方就一定求財,只能把皮球又踢給了梁真。

“罷了,本官再思索思索吧!”

梁真踱著步子走出了衙門,不知不覺竟向著兄弟家的方向走去。

“嘿,沒看出來啊,你小子居然還和知州有如此關係,你這都監該不會是你那大伯給你安排的吧!”

壽州往舒州的路上,看著一旁鼻青臉腫的梁崎,時遷忍不住打趣道。

“你少放屁!我大伯為官清廉,嘶~,這都監之位本來就是我打敗了別人才當上的。”

梁崎因為惱怒時遷的話,頓時麵皮一動,只是卻扯到了臉上的傷口,倒吸一口涼氣。

“嘿嘿,你還是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