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大人,賊首林沖已經定下了本月廿八日起身。”

“好,本官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方五退下以後,梁真踱步走到正廳,又招來三個衙役。

“你們持本官印信,前往安豐、霍丘、六安三縣,召三地縣令來此議事。”

“是。”

與此同時,下蔡,胡舜陟雙眸含火的召了一排親衛,

“你們分別前往蘄州、黃州、光州、濠州、廬州、和州和無為軍,召他們的知州秘密前來,本官與他們有要事相商。”

“喏!”

看著轉身離開的一眾親衛,胡舜陟牙咬的咯噔響,一張臉彷彿冬天的寒冰,冰冷瘮人。

“相公這是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看著一臉不悅的胡舜陟,齊泰作為心腹幕僚,自然想出一分力。

“還不是梁真!”

“梁知州?”

“這個蠢物!他侄兒在壽州之亂後任了壽州兵馬都監,小小年紀,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妄想對孤山的賊人下手。

哼!他也不想想,本官集壽州全境之力封鎖孤山都被他們掙脫了,他居然敢領著區區千把人就衝著林沖他們而去,結果不說你也知曉。”

“被殺或是被擒,按照林沖那夥賊人的習慣,多半是被生擒了吧,不過此人倒是有勇!”

“哼,也只剩有勇了!一點腦子沒有!你說的不錯,他被林沖直接活捉了,作為贖人的代價,林沖要求以八公山為交換。”

“看來這梁知州是應下了,還真是天大的膽子。”

“不錯,他不僅應下了,還打算召集安豐、霍丘、六安三縣兵力,舉壽州全力在八公山埋伏林沖。”

“若是梁知州計成,那孤山的賊寇也就不足為慮了,我們也算斬斷了賊首王慶的一條臂膀。”

“你也說了計成,那賊首王慶會眼睜睜看著林沖這一支被梁真剿滅?

梁真舉全境之力在八公山大動,王慶同樣可以舉全寨之兵穿過舒州直接殺向壽州州城,舒州的尹謖已經到了談王色變的地步,如何攔得住王慶。”

“此事確實風險太大,梁知州應當先與相公稟過,商榷之後再做決定。”

“此人不僅短視,還膽大包天,若不是有暗探報知,本官還一無所知,倘若真被王慶領兵攻到了壽州城下,這壽州就會成為淮西的恥辱!本官也會為天下人譏諷!”

“相公召各州知州前來,想必要與諸位大人共商此事了。”

“嗯,王慶此人忒不好對付,單一個林沖,我們就奈其不得,此次更是要與其賊首交鋒,更是不容馬虎。”

“大人倒也不必太過重視,賊人善守、善突襲,因此我們才奈何不得,若是與賊人硬碰硬,我們必然獲勝!”

“小心點,錯不了!這幾日你好好檢視淮西輿圖,務必想出壓制王慶的法子!”

“是!大人此番徵調淮西兵力,至少有數萬人,我們用人堆也堆死了他們!”

與此同時,天柱山大寨,聚義廳中一片肅靜。

“今日的目的也已經告訴兄弟們了,兄弟們有什麼想說的,暢所欲言。”

“哥哥,這八公山是什麼鳥地方?要俺鐵牛說,既然要打,那就打破了壽州城,咱們也進城去!”

“黑廝不得胡言,拿下八公山,以後壽州就是咱們的囊中之物,但現在一旦打破城池,那就是擺明了要跟朝廷對上,現在山寨中只有數千弟兄,加上林兄的分寨,合起來不過萬人,過早的對上,並不明智。”

這話是說給李逵聽的,也是說給其他有類似疑惑的人聽的。

“哥哥,那胡舜陟不是什麼簡單人物,上次圍困林寨主,若不是有時遷兄弟的情報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