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著交出來也還罷了,如若不然,王府的面也不好看的。”

“該死的奴才,還不早早交代了,別為府裡招禍的。”賈政是個膽小的究,聽得寶玉竟是私藏了忠順王府的人,頓時驚得要拿寶玉前來打死的。如今聽得那王府長史之言,更覺受到了威脅,早一個巴掌上去打的寶玉的嘴角含血,臉皮腫的老高了。

寶玉一懵懵懂懂被推搡至此,聞得那山羊鬚白麵人如此言語,心中一驚。自己何時藏了琪官兒了,那琪官兒不是去北靜王府了麼,怎地說是自己私藏了。莫不是有人想要捉琪官兒的,想到琪官兒的風流模樣,不由替他擔心起來。

因抗聲道:“這位老爺,寶玉並不曾識得什麼琪官兒,荷官兒的。想是老爺搞錯了的。”

“呵呵,寶二爺可真是生了張巧嘴兒的,我堂堂忠順王府豈會搞錯。那琪官兒是王爺心愛之人,非旁人可比,如今五日不歸。王爺派人滿城的尋找,有人言及琪官兒平日裡倒是與寶二爺相交甚厚的。”那人見寶玉還要分辨也不給他機會接著道:

“況寶二爺既不識得琪官兒,那腰間那紅汗巾卻是何來?”

寶玉聽了這話,目瞪口呆,心下自思:“這東西他如何得知!他既連這樣機密事都知道了,大約別的瞞他不過,不如打發他去了,免的再說出別的事來。”

因說道:“大人既知他的底細,如何連他置買房舍這樣大事倒不曉得了?聽得說他如今在東郊離城十里有個什麼堡的,他在那裡置了幾畝田地幾間房舍,想是在那裡也未可知。”但願琪官兒還在北靜王府未歸,不要被忠順王府捉了去。

那白麵長史聽了,笑道:“這樣說,一定是在那裡,我且去找一回,若有了便罷,若沒有,還要來請教。”說著,便忙忙的走了。

賈政氣的半死,送那王府羊須白麵長史而去,只吩咐看緊了寶玉。一時刻的迴轉來,就碰見賈環鬼鬼祟祟的,心中不由來氣叫到:“抓過來,與寶玉一起收拾。”

賈環見父親當面不敢隱瞞遂跪倒在地,含糊其辭地只說寶玉昨個欲弓雖。暴金釧,被王夫人撞破。金釧哭訴離開,剛才發現已經投井了的,如今剛剛撈起,整個人泡得發脹,樣滲人的慌,因此慌亂。

賈政聽罷,眼前一黑,叫聲:“罷了,小孽障竟犯下如此人神共憤之事,著實留不得了,免得祖宗蒙羞。來人,取大棍,著實打死。”說罷賈政走了過去一腳踹翻賈環怒氣衝衝的去了。

賈環被父親踹倒在地,不敢出聲兒,只待賈政遠遠去了,臉上露出個詭異的笑容便站起身來也不收拾緊隨著賈政而去了。

待賈環來到內院,早聽得寶玉哭喊淒厲,卻是賈政動了真怒,親自拿了大棍狠命的打在寶玉身上。

寶玉如何受得了如此刑責,早已是皮開肉綻鮮血染了小衣,死命的哭喊如杜鵑啼血。聽得一眾的丫鬟婆,門人清客��幕牛�心切拇鵲腦緹土饗呂嶗矗�徊桓胰白琛<只啡詞切鬧諧┛歟�舨皇橋錄終�鴟#�繅鴉逗羧岡玖恕�

卻說賈母黛玉一眾人等剛剛進到賈府,就看見寶玉的小廝被捆得結實扔在角落裡,頓時吃的一驚,連忙命人解了問詢一番。聽得賈政要打殺了寶玉,老君早已心疼的滾下淚來,忙命人把車趕得飛快駛向內院。

賈政聽寶玉叫得悽慘,雖心中不忍,但為了賈府的名聲,也就顧不得了。吩咐:“堵了那廝的嘴,嚎喪吶”說完又是幾棍,待要再打時,卻聽得老喊道:“住手,快於我住手。”

賈政知道母親來了,今兒的事情越不好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