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簡單,賑災誰不能去,用得著我一國儲君,你堂堂親王去麼?況且賑災只需要按部就班即可,你我又能立個什麼功勞,而且立不得尺寸之功就不許回宮了。父皇若要真責罰我等,當不會用如此手段,直截了當即可了。”水洌定定心道。

“如此說來,卻有蹊蹺的。看來蹊蹺在江南了,黛玉妹妹祖籍揚州,林伯伯仙逝前我同父王曾去過的。”說起江南,水溶不免要想起與黛玉的初次相見,漸漸的痴了。

“等到了江南在細細查訪,不信完不成差事。那我們哥兒倆,還有什麼臉面。北靜王弟為兄告辭了,先去打點一番。北靜姨母處,代為兄告罪。”水洌整整衣衫向水溶一拱手便離去了,只留水溶駐足原地。

不提水溶與水洌小哥兒倆如何心中計較,卻說黛玉到底被皇后留在宮中數日才被北靜妃柳媚接了去北靜王府。直到賈母派人催請了數次,北靜妃再不捨也不能阻攔,黛玉這才回到賈府已是小一個月之後了。

“玉兒,如今你也是大姑娘了,外祖母也是顧不的臊了。按說敏兒跟如海一去,外祖母也做的玉兒的主。

自玉兒來到賈府,寶玉那個混世魔王一直纏著玉兒我都知道。原想著親上加親的,你二人打小兒一處吃住,情分自不同他人。玉兒自打回南歸來就有意的疏遠寶玉,外祖母也知道。

原以為是你二舅母不待見玉兒,玉兒打小剔透玲瓏隨敏兒。這一年多來,才發覺玉兒是真不願與寶玉瓜葛的。我也便死了心,只盼著玉兒有個好歸宿,就是閉了眼也是笑的。”

賈母番五次的派人去北靜王府請黛玉,自是知道北靜妃看中玉兒。再加上北靜王府位高權重,北靜王水溶又是同玉兒同歲且毫無紈絝之氣,待玉兒也是赤城一片,也便放心了。

“外祖母放心,北靜妃待玉兒是好的,父親仙逝前曾託北靜王照顧玉兒。至於溶哥哥倒是偶爾有些父親的影,或是玉兒思念父親,倒也親親不少。”

黛玉自北靜王府歸來早已與水溶冰釋前嫌,也瞭解了當年逼迫父母的並沒有北靜王府,隱約是與當今聖上有些關係的。見賈母說的傷感,連忙勸道。

“聽玉兒的意思,皇后娘娘也是對玉兒上心的。玉兒是個玲瓏的,自然知道皇宮大內不是個好去處的,我也無需贅言。只盼著玉兒能有個好歸宿,不要像你爹孃一樣受苦就好了。

人人都羨慕你爹孃夫唱婦隨,自由逍。可誰又知道你母親自打離府再未與外祖母見的一面,你爹爹絕世的才無法施展的苦悶。我可憐的敏兒何嘗不是因此,早早夭亡的,才害的玉兒孤苦。”

“外祖母不要傷悲,玉兒心中有數,皇宮大內玉兒自是不去的。溶哥哥也不是貪戀權位之人,我只願效仿爹孃雲遊天下,只羨鴛鴦不羨仙。玉兒也會常回來看外祖母的,畢竟在賈府外祖母是玉兒唯一最親的親人了。”

黛玉自從北靜王府歸來,就下定決心離開賈府,逍世間了。

不提黛玉與賈母如何推心腹,卻說水溶與水洌哥兒倆奉旨下江南,第一站自然是揚州了。這裡不僅是災害最嚴重的地方,還是當年黛玉與水溶初次相見的地方。

只是如今的巡鹽御史衙門早已是物是人非了,當年與黛玉相識的院落,花草已被推倒重建,堂宇恢宏,繁花似錦。

“哥哥,你我可是來江南已經小一個月了。賑災放糧,治水患。一切都有專人負責,按部就班俱已妥當,除了看著點頭。我們的功勞從何而出的,皇伯說了立不得尺寸之功你我就不用回去了的。

我倒是無所謂,功名富貴與我若浮雲。只願此生與玉兒相守,但你是一國儲君,若這樣灰頭土臉的回去,其他幾位王弟如何看你?”水溶看著輕搖摺扇的道。

“哼,有你這樣當差的麼?不是我說你北靜王弟,你說你都幹了什麼,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