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唐科長一臉戲謔的笑容,許大茂尷尬地笑了幾下,詳細地解釋了閆解成一家人的品行以及過往發生的種種矛盾。

唐科長聽後,不禁感嘆這人的臉皮之厚簡直令人歎為觀止。

許大茂一再表示,邀請唐科長來軋鋼廠做客,屆時一定好好款待。

過兩天唐科長會和手套廠舞蹈團團長一同來軋鋼廠指導工作,到時再回請人家。今天著實被閆解成給噁心壞了。

回到軋鋼廠,許大茂先去了李副廠長辦公室。今天去手套廠,是李懷德的人情,所以回來得向他彙報一下情況,順便把中午那些不開心的事也說一說。

李懷德聽後覺得好笑:“你們院裡還真是啥樣的人都有,沒事,他們最多也就笑話一陣子。”接著又交待,等手套廠的人來了,自己也要見一見。

見完李懷德,許大茂回到了自己的科室。科室裡的員工正在聊天,現在上班就是這般輕鬆,一天就那麼一丁點事兒,餘下的時間盡是吹牛打屁。

還好看到自己這位科長回來,大家都收斂了,裝出一副認真工作的模樣。許大茂笑了笑,拍拍手說道:“三八婦女節的慶祝報告,大家後天就要交呀,別到時候說我交待得不清楚,一人一份!”

眾人頓時一陣哀嚎,喊著寫了也不一定能用上之類的話,但也只是嘴上嚷嚷而已。

“師父。”門口傳來李冬生的聲音。

許大茂回頭,看見李冬生便問:“有事?”

李冬生點頭。

“來吧。”許大茂轉身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開了門後給自己泡了杯茶。見李冬生進了門,便把門關上。

“什麼事?”許大茂吹了吹漂浮的茶沫,心裡暗自抱怨:孃的,我這隻有高碎,檔次也太低了,得搞些好茶回來。

“是這樣的。”李冬生向許大茂說明了來意。他的女朋友顧菲在戰友歌舞團跳舞,今年四月份不是有場大型的向志願軍學習的彙報演出。

結果團裡的節目人選中沒有她,把她氣壞了,和團裡的節目負責人吵了一架。回家後,家裡人要她去道歉,她又不想去,結果這幾天呆在家天天被她媽唸叨,便想到咱們廠裡來躲幾天。

“來就來唄,我還能攔著你不成?”許大茂心想這能有啥事。

“我表哥說,要我向您報備。”

“啪!”許大茂一拍手掌,“正好,我們廠要排舞,你女朋友是專業的,我批個條給你,還能包吃,住就免了。”

“謝謝師父!”李冬生十分高興,這樣顧菲也不用偷偷摸摸待在他的放映點了,多好的藉口。

許大茂抽出信紙,寫了個借調函,蓋上章,“給!”把李冬生打發走了。清靜下來後,他全身放鬆,喝著茶,看著書,靜等下班,舒服極了。

閆解成從包廂出來後,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食堂的飯菜早已賣光,他在食堂不依不饒,結果被食堂員工叫來了保安,將他趕出了廠,還被告知,以後別來手套廠打零工了,領導發話了,他不受歡迎。

閆解成都怪許大茂,都是一個院裡的,至於這樣嗎?這事沒完!

哎呀,他突然大叫一聲,自己還有 5 毛錢工錢沒拿呢。他趕忙朝手套廠跑去,今天這 5 毛錢可沒一點水分,拿得心安理得,現在還腰痠背疼呢。

可惜他被保安攔了下來,閆解成不罷休,“我幹了活還不給錢,我連飯都沒吃,得多給 2 毛,不然我就鬧!”嗓門叫的震王響。

咔嚓,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了閆解成的腦袋上,他“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閆解成嚇尿了,地上有水滴落下來。

“慫貨!”那保安輕蔑地瞅了一眼那溼漉漉的一灘,收起槍回保安室了。

下午閆解成也沒心情去別處打零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