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電話,阿英仍舊不接,公司裡偶爾撞見,他也避的遠遠的。

要說阿英跟自己一樣,是想待在容娛查探什麼,葉蓁也是不信的,一來,事情發生快四個月,他早幹嘛去了;二來,她跟阿英打過交道,這哥們確實對葉宜有一份濡慕之情,但是性子軟,膽子小,哭包。否則他爹也不會看到他就來氣,把人踢給葉宜說是讓他歷練歷練。

難道說杜樂心

葉蓁正低頭沉思,忽然感覺有人從她左後方“嗖嗖”的跑到右邊,她轉過頭,發現小區的林**並無旁人。

她回過頭,走了一段路,又感覺背後有人跟著自己。

葉蓁把手伸進包裡,摸到某人走之前,硬塞給自己的防狼噴霧,拿到了手上,就近轉進一棟樓的單元樓道,大約是她動作太輕了,樓道里的感應燈沒亮。

後面那人見她忽然消失了,在樹蔭後面遲疑了一下,探出身,辨別了一下方向,果然也跟了過來。

既然如此,葉蓁也沒什麼好手下留情的,等來人進了樓道,對著他就是一陣猛噴。

總裁大人提供的東西果然好用,那人被噴的眼淚鼻涕橫飛,捂著眼睛,不停的打噴嚏,這一回,燈亮了。

葉蓁本想趁空跑的,結果一抬眼,呃:“阿英?”

“阿嚏,葉蓁,”阿英抹了把鼻涕,“嚶”/(tot)/~~

葉蓁從包裡抽出卷面紙遞給他,道:“你前段時間去哪裡了?”

“西藏。”

“一個人騎腳踏車去的?”

“嗯。”

怪不得她怎麼找都找不到人,他還黑的跟個鬼似的,但凡他能反點光,她剛才也不至於一點都瞧不出來,把人給噴成這樣。只是:“你去西藏幹什麼?”

“拜佛,”阿英眼眶紅紅道,“葉叔叔這輩子太慘了,我希望佛祖能夠保佑他,下輩子過得開心點。”

關鍵時刻你不幹正事,跑去求神拜佛?!葉蓁真的很想拿起噴霧再給他來一輪,忍了忍,道:“你當時都看到什麼了?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我,我不知道……”

“?”

“那天夜裡,我本來是在葉叔叔房間裡陪他對劇本,後來月總到房間找他,我就回自己房間了,然後我就睡著了,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他們才告訴我葉叔叔去世了。”

“你身為助理,他出事沒有立刻把你叫醒,而是等到第二天早上?”這很不對勁,“那容成月呢,她又在哪裡?”

“最離譜的就是這個,我跟警方說,我離開的時候見到月總了,但是他們說,月總根本沒去葉叔叔那裡,她一直在杜樂心的房間討論《盛唐》的發行問題,杜樂心也給她作證了。”

“酒店監控呢?”

“酒店監控顯示也是這樣!”阿英抓抓頭髮,顯得很崩潰,“有時候我都懷疑是不是我自己產生的幻覺,監控裡那天晚上去葉叔叔房間真的只有我一個人,要不是在我走之後,葉叔叔人好好的喊過客房服務,他們可能還會懷疑到我身上。

就這樣,澳門警方也懷疑我只是想隨便拉個人證明清白,所以完全沒有采用我的說辭,最後定的是葉叔叔一個人在房間突發心肌梗塞,沒人救,所以人沒了。

這個結論我是不相信的,如果葉叔叔是在容成月走了之後才發病,她幹嘛要刻意做不在場證明?”

“應該說,”葉蓁望著復又滅掉的燈,“如果她走的時候什麼都沒發生的話,除非她有預知能力,否則她根本做不了不在場證明。”五星級酒店監控豈是那麼好做手腳的,還瞞過了警方的眼。

十年戀人啊,見死不救,又甚至於還在這其中下了手?呵

葉蓁轉頭道:“這件事你告訴葉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