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欒輕咳了一聲,掩飾性地撓了撓眉梢,他總覺得俞朵口中的一木是他。

真是的,幹嘛要給只貓起這個名字?

“你忘記了我說的嗎?”夜欒又讓自己的語氣冷了幾分,“不要當著我的面喊這隻貓的名字。”

“我剛才沒有當著你的面喊呀!”俞朵眨著天真的大眼瞅了瞅自己的房門,“我在我的房間叫我的貓,這應該算是私人空間的個人行為吧!”

“什麼叫你的房間,這裡全是我的,連你都是我,你沒有私人空間也不可能有個人行為!”夜欒反駁。

“你的意思是我沒有自由囉,可是之前我們都說好了,我住在這裡你給我完全的自由!”

可是之前你並沒有給貓起個叫一木的名字!

夜欒很想這樣反駁但是他又覺得自己這麼說有些可笑,他只是有些接受不了俞朵喊著他的一木的名字讓他到她懷裡來的事情,其實跟貓沒關係,跟自由也沒有關係,只是跟他的心有關係。

他總覺得自己的心隨著俞朵一聲聲的一木,一會兒高一會兒低完全不能自抑,讓他無力適從。

“是,我是說過要給你完全自由,可是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鬧騰,還有你剛才管誰叫大叔?”

呃!

俞朵躲開夜欒的眼神,心想這個人耳朵真尖,這都能聽見。

“你覺得我像大叔?”這,有點傷人,他才二十八歲。

“我這不是表示尊敬嗎?你別往心裡去。”

“可我現在就往心裡去了!”

“我道歉。”

“傷完人再道歉,你的風格很俞朵。”

夜欒話音剛落,那隻躲在床下的貓邁著輕快的腳步走了出來,它朝夜欒咪了一聲。

夜欒伸手抱起它,居高臨下地看著俞朵,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好好地想怎麼跟我道歉,想好後再來找我要貓。”

說完,他轉身準備離開俞朵的房間。

俞朵連忙伸手拉住夜欒的胳膊,有些怯怯地問道,“你,你要關押我的貓?”

夜欒不理她,夾著那隻肥貓掙脫俞朵的手繼續要往外走。

“不要,求求你啦,夜哥哥!”

“現在改口已經晚了,還是老實地想道歉的方式吧,在想之前你別忘了還要打掃我的房間。”

偉岸的身影離開後,俞朵一個人在房間裡張牙舞爪。她真想撕了夜欒這個傢伙!

一會兒好一會兒壞,他是不是人格分裂呀!

半個小時後,一臉不服的俞朵敲開了夜欒的房門,然後在夜欒大少爺的注視下像個委屈的女僕似地開始打掃房間。

而夜欒呢,抱著俞朵的大肥貓翹著他的大長腿坐在房間的沙發上看他的散文集,十分的悠然自得!

俞朵一邊擦桌子一邊恨恨地想:養貓真沒用,下回改養狗,而且還是那種只聽她一個人話的兇狗,如果夜欒再為難她,她就放狗咬他。

俞朵憶想著,眼前的大肥貓漸漸地變成了她想像的狗,她幻想著自己如何指揮它咬下夜欒好看的鼻子,不自覺地她開始一個人偷偷地樂了起來。

這些小動作全數被看上去像是悠然自得在看書的夜欒眼底,他從書頁的上方瞅著偷樂的俞朵,問,“你是不是想指使你的貓咬我?”

“沒有!”俞朵反應很快,馬上一口否認。

她想指使的是變成狗的貓。

“沒有?”夜欒用鼻腔冷哼一聲,目光如炬地盯著俞朵的小臉,氣勢逼人問道,“你再說一遍?”

俞朵不敢再說了,她的心臟可受不了夜欒的眼神,她決定用轉移法。

“我是在想怎麼跟你道歉!”

“想到了嗎?”夜欒問。

“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