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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音要如何做,才能得以全身而退?”
“以攝政公主之勢,穩固朝局。”楚後輕聲道。
“因此玄音還需攝政數月?”孫昭疑惑。
“陛下身體欠安,玉璽又下落不明,唯有鎮國公主可頒政令。”楚後循循善誘。
原來是玉璽不翼而飛,無法頒發政令,孫昭瞭然,不假思索道:“既是如此,還望速宣太子洗馬回宮。”
楚後早知道,玄音公主與侄兒楚雲軒早有些不清不楚的傳聞,見她這樣說,不由心上釋然。畢竟是情竇初開的女孩兒,心心念唸的全是風流儒雅的太子洗馬。
雖說小侄兒楚雲軒無心朝政,但是隻要有楚天白從旁盡責,亮兒主政卻是遲早的事。
待到那一日,她便帶著身側的男人安居萬壽殿,過幾天太平日子。
楚後抿唇一笑,“玄音倒是明白。”
“玄音不諳政事,有勞皇后娘娘教導。”言畢,孫昭已經覺得背後的衣衫被汗水溼了大半。
從翳月殿至鏡湖,從鏡湖至長陵殿,孫昭在婢子的攙扶下竟有些站立不穩。那婢子只道是公主殿下身子骨弱,一雙手冷得發顫,尖俏細緻的面容白得驚人。
只有孫昭知道,她詔回楚雲軒之舉何其大膽,今後又該如何走下去……
當夜,攝政公主詔太子洗馬回宮,提前結束了他巡查各地春試地工作。
永壽殿中,大學士楚天白卻一臉陰鬱,“皇后娘娘急詔雲軒回宮,難道不信任下臣?”
“哪裡的話?”楚後雙目微闔,“你出入宮闈多有不便,雲軒則能以太子洗馬的身份走動。”
“姑母!”楚天白急切道:“雲軒為人軟弱,又被玄音蠱惑,萬不可予以重任!”
“夠了。”楚後終是不耐煩地揮揮手,“你連旼兒都要染指,又如何委以重任?”
“若是姑母准許,我娶了旼兒便是。”楚天白抬眼望她。
楚後一言不發,她雖是一臉威儀之色,眼中一閃即逝的,卻是難以掩飾的厭倦與嫌棄。
楚天白默然無語,他與姑母數年來堅不可摧的信任,竟是被玄清那一夜愚不可及的舉動輕易瓦解。
月輪懸於西天之際,楚天白乘車而回。及至府上,那群聒噪的女人們嘰嘰喳喳,都在討論府上新來的女子分明就是翳月。
楚天白冷哼一聲,嚇得一干姬妾訕訕地閉了嘴,三三兩兩湊在一處,再不敢說話。
一肚子怒火,便是連晚飯也難以下嚥,楚天白氣憤難消,在案前坐了許久。一人一盞,壇裡的烈酒便已過半。
以往時候,翳月便會輕輕地在他身旁坐下,緩緩為她斟滿一杯,關切道:“夫君消消氣。”
說罷,那雙柔弱無骨的小手便輕輕探入他掌中,指尖不徐不疾地輕觸他的肌膚,引得他一陣酥/麻,不由轉怒為笑。
翳月的模樣像極了章華,那樣美豔無雙,引得天下英雄競折腰;翳月的模樣又不像章華,她平素裡軟得像是一灘春水,便是要他楚天白失足溺亡在她的淺笑之下,他亦心甘情願。
可是他的翳月啊,永遠也不會再回來。
而章華,他曾經遙不可及的美夢,卻終有成真之日。不論多少男子願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最終只能是他掌中的夜明珠,照亮他未來的漫漫長路。
屋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章華不由握緊手中的金釵。
自她知曉了楚天白的險惡用心,便是抱著一死的決心,甚至不惜與他同歸於盡。
她努力睜大雙眼,卻感覺到腦海中混沌一片,正如十六歲那年電閃雷鳴的雨夜,她毫無意識地失去了少女的貞潔。
☆、永以為好
披星戴月,連夜出診,即便是對方壓下了三根金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