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

“我咋生了你這個混賬兒子呢?”

這個時候,前面人群中突然發出一聲歡呼。

“樹良叔沒事!樹良叔沒事!老黃狗被打傷了!”

“來旺。你聽,樹良叔沒事哩!”老四說道。

“你們把我放開。我不會亂來。讓我過去看看,不然我怎能放得下心呢?”來旺說道。

“好,我們陪你一起過去!”老四說道。

“大家一起過去!”老六也說道。

趙玉龍也衝了上來,衝到前面。趙生財連忙跟上,將趙玉龍拉到自己的身後。

趙樹良抱著老黃狗,老淚縱橫。

“你這蠢狗,你咋這麼傻呢?你不衝出來,他還敢真往我身上打槍子啊?”趙樹良顯然還認為鄭傳會不敢用槍打人。

老黃狗身上的鮮血直流,地上已經集了一灘血。老黃狗的身體微微搐動,看著趙樹良的眼光卻很柔和。

來旺從人群眾擠了出來,連忙拉著趙樹良的手,“樹良叔,你沒事吧?”

“我倒是沒事。但是老黃,老黃,不行了。”趙樹良眼淚嘩地流了下來。

來旺看了看老黃狗,老黃狗的腹部有一個傷口。趙樹良用手按住,但是依然有鮮血不停地流出。

老黃狗看到來旺過來,尾巴動了一下,小聲哼唧了一聲。

來旺也慌了神,他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看著老黃狗的生命在一點點消逝。

來福不知道從來鑽了進來,嘴裡銜著一些草藥。

農村的土狗受傷了,就會用嘴不停地舔傷口。過不了幾天傷口就會慢慢恢復。實際上,它們在舔傷口的時候,將口中嚼碎的草藥汁液敷在傷口上。

傳說農村的治跌打損傷的草藥就是這樣發現的。

有個郎中的養的一條老土狗受傷了,傷口沒有進行任何處理,但是過了沒多久,傷口卻很快恢復了。

後來,老土狗再受傷的時候,郎中就偷偷地跟在狗的後面,發現狗在山裡啃食一些樹皮樹葉野草,郎中不動聲色的將這些樹皮樹葉野草一一記下來。

老土狗最後用啃食完了之後的唾液塗在傷口。沒過幾天,傷口又恢復如初。

郎中將這些草藥收集起來,用藥臼搗碎,敷在受傷病人的傷口上,果然有著非常好的效果。

“來福將口中的草藥嚼成汁液,然後敷在老黃狗的傷口處。

來旺卻有些擔心,子彈沒有被取出來,在傷口裡肯定會發炎,最後危及生命。但是這個時候卻已經沒有別的辦法。

藥材的效果非常好,往老黃狗的傷口一敷便止住了流血。

老黃狗似乎恢復了一份力氣,睜開眼睛,衝著來福小聲的哼唧了幾聲。

來福從小就跟著老黃狗一起玩。自然與老黃狗有著深刻的感情。見老黃狗如此痛苦,也悲切的哼唧了一聲。

來旺暗中感嘆一聲。這狗與狗之間感情竟然如此真摯。而人與人之間,卻要逼迫到如此田地。在這裡兩相比較。這人還不如狗。

幾個村的農民將拆遷隊的人團團圍住,卻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才好。鄉親們雖然很憎恨這些人,但是心中依然有著畏懼。他們有著美好的生活,來這裡也是為了維護自己的美好生活,真要是將這些人怎麼樣,這生活也就毀了。

但是這群人抓不能抓,放不能放。抓了就違法了。但是放了也不行,他們要是回去了,指定是帶著大部隊秋後算賬來了。

所以雙方僵持著。

“鄉親們!你們現在放我們走。我保證不會追究你們的任何責任。”吳陽濱這個時候真沒想秋後算賬,他只想離開這個地方。只要能夠順利脫身,也許就還有機會保住自己的烏紗帽。

今天的事情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