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記,這青天白日的,怎麼就起了大火,看管忒也不嚴。”

正說著,就見一男一女合扯著一床薄衾從火中逃出來,二人形容狼狽,頭髮蜷曲,偶爾一洩的春光倒是看得出膚白肉嫩。

於珺婷見了害羞,忍不住輕啐了一口。葉小天忍俊不禁地道:“哈哈,這兩人是新婚燕爾麼,竟然如此不能忍耐,大白天的就恩愛起來,這場火莫非就是他們**極樂之際,不慎打翻了火燭……”

說到這裡,葉小天突地戛然而止,因為那扯著薄衾蔽體的男子恰巧回過頭來,葉小天突然就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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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不是正跟人合夥開車馬行麼,怎麼跑去裕記磚瓦廠做起了管事?而我一點都不知道?”

書房內,葉小天煩惱地質問葉小安。他忽然覺得,對長兄的事關心太少,但是他真的太忙啊,需要他操心的事兒實在太多,而且大多都是關乎人命的大事,有那麼多精力再過問大哥做生意的事兒?

葉小安訴苦道:“二弟,你是做大事的人,我好拿這些小事去煩你?再說,這點小事我都扛不起來,有臉去找你幫忙。”

葉小天道:“車馬行怎麼不開了?”

葉小安道:“我本來是有幾個合夥人一塊開車馬行的,可是這些人都各懷心思,處處掣肘,我根本無從施展啊。我要開拓新商路,他們擔心風險太大;夥計們都很辛苦,我不克扣、不削薪,這樣才能讓他們給車行賣力氣嘛,可他們又嫌我太大方。

婆婆多了難當家,你可以想想,我在車馬行裡要做點事兒有多難。可即便如此,我們車馬行的生意一開始還是很紅火的,誰知其他車馬行見了眼紅,又仗著他們先做的生意,本錢雄厚,故意壓價搶我生意。

這些人陰險著呢,乾的損事兒不止這些。他們還派了內奸進來,我們車馬行本該發往樂平的話。愣是給他們發去了平定,耽擱了人家生意,我能怎麼辦?只好高價賠償。他們還讓內奸偷盜客人貨物,以此敗壞我們的名聲,弄得我的生意大不如前。”

葉小安越說越氣憤,大聲道:“你說我還能怎麼辦?只好停工歇業了,可我生意敗了,人不能輸,更不能給二弟你臉上抹黑,夥計們的工錢我一分都沒欠。合夥人的錢我也照數賠給了他們……”

葉小天蹙著眉頭道:“那你豈非要賠個精光?”

葉小安臉兒一紅,訕訕地道:“所以……我才去裕記磚瓦廠謀了個差事啊。裕記生意紅火,每日貨物進出量很大,我跑前跑後,要負責出納記賬,要看管倉庫物資,晚上還得帶隊巡邏,防止有人偷盜,雖然辛苦些。可總還得賺。”

葉小天道:“這麼多事,你怎麼一直不跟我講?”

葉小安道:“你整日有多忙碌我又不是不知道,嚴重點說,那都是軍國大事。我能拿這些小事兒整天去煩你?再說,我有你這麼個有本事的兄弟,別人有麼?

人家吃了虧,不還是一樣要自己爬起來?如果出了點事。大哥就找你出頭,那大哥何時才能有擔當?你放心,我現在在裕記不僅是做事。也是在學習他們打理生意的手段,總有一天,我會東山再起!”

“說的好!”葉小天讚了一句,問道:“是哪幾個車馬行找你的麻煩,有沒有證據?我去替你討公道!”

葉小安苦笑道:“有些事兒,大家心知肚明罷了,要說證據,上哪兒找去。那些人都是我高價從其他車馬行挖過來了,現在又回了原來的車馬行,他們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還不明白麼?

可你要問,人家只說當時是一時動了貪念,拿了客人貨物,只說是一時馬虎,所以才錯發了貨物,你還能把他怎麼樣?殺人不成?哎!吃一塹長一智吧。”

葉小天想起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