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扭頭看向任小夥,帶著幾分歉意開口,

“小夥,有件事,爸需要和你講一下。”

任小夥點頭,“爸,你說。”

孩子雖然還是個實習生,但好歹也過了這麼多年,也算是能獨當一面了,有些事...也該告訴孩子了。

摺紙扇回憶道,“當年,你爹第一次結婚的時候,新娘就是你媽。”

這話換做說別人,總感覺哪裡怪怪的,但放在任桀身上,卻挑不出任何毛病。

摺紙扇感慨道,“那場婚禮,是我見過最浪漫的婚禮...”

摺紙扇的語氣,就像他親身經歷過那場婚禮一樣,好似他才是那場婚禮的主角。

這麼描述,多少有些曖昧,但任小夥不覺得有任何不妥,站在那裡靜靜聽著。

欺天筆嘆了口氣,

“也怪我們,不該騙你這麼多年。”

他們還想說點什麼,斬龍硯忽然開口,

“他早就猜到了。”

筆墨紙硯,同時陷入了沉默。

他們一直在騙...不管是任桀,還是任小夥,亦或者自己。

可回過頭來看,這些拙劣的騙術,只騙到自己。

在這一刻,他們的思緒同時被拉回了一千多年前,那一年,鬼墨匣剛生下一個男孩兒,給孩子取名小夥。

一個很潦草又很精神的名字——任小夥。

也就是那一年,鬼墨匣和任桀離婚。

“別管你爹了。”

得知他們要做的事,阻止無果之後,鬼墨匣憤然和人王離婚,並帶走了他們唯一的孩子,要遠離這場風波。

她攔不住自己的男人去送死,至少要把自己的孩子留下來。

“他奶奶個腿,大小姐我就不信了,我打不贏任桀,你還打不贏任桀!”

“哪有當爹的捨得打兒子的?”

“等你長大了,就喊你爹回家,他最心疼你了,你說的話他肯定會聽...”

“以後,咱娘倆相依為命!”

“別怕,看大小姐我操作,給你又當爹,又當媽!保證給你一個完整的家!”

鬼墨匣逗著還不會開口說話的嬰兒,嬰兒還沒怎麼樣,她自己就已經樂不可支。

哦,那時的她還不叫鬼墨匣。

她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花雪月。

筆墨紙硯。

瘋花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