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陽這樣的工作狂,居然不遠萬裡回到國內。

他為什麼回來?

馮諾一本來想朝他揮手,發現他臉色不善,把手放下了。

「發生什麼事了?」葉庭問。

馮諾一摸了摸鼻子,求救似的看向鄭墨陽。

「文安呢?」葉庭又問。

按往常,文安不可能不來接他。

「你先別急,文安沒事,」馮諾一說,然後又糾正了措辭,「基本沒事。」

「先上車,」鄭墨陽說,「路上跟你細說。」

葉庭坐在副駕駛座上,聽馮諾一講完了這兩個星期的故事。他去美國當天,文安就住院了。手術時間比預計長了一個多小時,大人們在手術室外面差點崩潰。幸而醫生出來說活檢的結果是陰性,手術很成功,文安的腿沒有什麼問題。

葉庭沉默下來。

他在腦中搜尋過去的記憶碎片,那些小小的、不起眼的,現在看來卻連貫而顯眼的徵兆。

晴天的腿痛,壁櫥夜晚的聲響,爬山時的汗珠。

如此明顯,他竟然沒有發現。

這兩個星期,文安是以怎樣的心情度過的,又為什麼沒有告訴他?

他想起文安在懷裡絕望的哭泣,在山頂的眼神,在背上唸的故事。

那個死亡與愛的故事。

霎那間,一個荒唐的念頭擊中了他。初時難以置信,再想卻有跡可循。

「大哥。」他緩緩開口。

「嗯?」

「他是不是喜歡我?」

馮諾一抬起頭,從他的角度,看不清葉庭的表情。他嘆了口氣:「是啊。」

副駕駛座的人往後靠在椅背上,全身的力氣彷彿被抽乾了。

馮諾一苦惱地把腦袋埋進手裡。他一向很擅長開導感情,但兩個孩子的過往太深遠,他也不知道如何紓解。他們是家人,朋友,彼此的依靠,又像是某種羈絆更深的關係——兩株莖脈相連的藤蔓,日久天長,甚至分不清哪一部分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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