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撫嘆道:“吾……好吧,此刻言此亦無益。

后皇帝降旨,禁絕電子遊戲,沒收遊戲公司資產以賠償受害之民眾。吾與汝母共得二億之財。”

王道先急道:“爹,汝當分吾一億。此二億中,必有吾之功勞!”

王天撫聞其言,愕然問:“汝何來此功?”

王道先笑答:“爹細思之,皇帝早欲整治遊戲,然事務繁忙,忘卻之。

及見吾因遊戲被汝等責打,方憶起此事,遂禁遊戲。

吾乃使皇帝憶起禁遊戲之人,故當分吾一億,方顯公平。

若非吾被責打,皇帝豈能憶起禁遊戲之事?

且吾助汝等戒遊戲之癮,亦算有功;故此功應歸吾也,分吾一億,理所當然。”

王天撫叱之:“妄言亂語,汝何許人也?聖上豈能因汝之故而動念?”

王道先辯道:“父,汝豈忘懷乎?吾非池中之物,實為皇朝數千載以來之第一少年天才!

吾五歲即能踏入九州天府皇極第一院,受世人仰慕之光。

汝思之,若如此之人首次遭此責打,聖上豈能視而不見,不稍加關注一下?”

王天撫聞其言,沉吟良久,道:“汝此言非虛,確有道理,還真有可能……

然則,昔日汝皆不以此為意,今日何故忽欲分財?”

王道先答:“世事如棋,局局皆新,此一時彼一時。

昔日吾不在乎,乃因汝等未曾加責於身,吾亦無病痛之憂,未曾有需費資財之事。

今日汝等痛擊吾,使吾深切體悟,受傷則需赴醫殿療治,而醫殿之資非輕。

故吾須預籌醫藥費,以備不時之需。

此舉豈非合情合理,理所當然;汝豈不願分財與吾,以應不時之需?”

王天撫聞其辯駁,半晌無語,細思其言,終嘆道:“吾兒所言,雖略帶強詞,然細思之,亦有道理。

分財與汝,以備不時之需,亦未嘗不可。

然則,財已盡分矣!實不相瞞,汝之十二兄弟姐妹,並及七位叔伯姨母,聞有橫財兩億自天而降,皆心生貪念,紛至沓來,欲求分取。

此刻,所獲之財已盡數被瓜分,不留分毫,乃至吾與汝母多年之積蓄,亦一併為其所奪,蕩然無存!

眾人分財既畢,便如飛鳥投林,魚驚散鱗,無影無蹤,了無痕跡;致電皆不接矣。

而今,汝之醫療檢查之費,需一萬八千元之巨,吾等身邊,卻連八百錢亦難以籌措,真乃囊中羞澀,捉襟見肘,窘迫至極!

醫院之人固執不讓,不肯寬限,言非要結清費用,方肯讓吾等離去。

吾等遂被困於此地,進退維谷,束手無策,無可奈何!”

父子正言談間,忽聞門外步履聲與人語漸近,遂收聲而待。

須臾,見戲知佳攜一妙齡少女步入;其手提果袋,內盛蘋果,與戲知佳邊走邊話。

原是醫婉敏起扶戲知佳,且助其拾散地之果,由此二人漸生熟絡。

觀戲知佳年長,可謂其長輩,醫婉敏遂斂其平日冰山冷豔之態;蓋彼之冷豔,實為避人紛擾,欲專心研習醫技之故。

醫婉敏問:“阿姨,何人抱恙?”

戲知佳嘆:“唉,么兒犯錯,吾輩責之,似責罰過甚,致其身不適,故送此診查。

醫師言無大疾,惟營養欠佳。

然費甚巨,僅此便需一萬八!

吾已無礙,汝亦有病人需照看,可自去忙。

雖汝誤撞吾,吾不責汝!

觀汝非魁梧之體,力竟如斯,吾與汝相撞,汝未倒,反將吾撞倒!

敢問閨女所業何為,平日可有習武?”

醫婉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