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身攜帶,如此則無論身處何方,皆可放出窩棚,安居樂業。

無論行至何處,處處皆可家也。”

詩荒蔗心中默問系統:“吾方才收入拾荒袋中諸物,可有能換拾遺點者?”

系統答:“無有!拾荒袋雖用以裝垃圾,然汝此等垃圾,皆不能兌換拾遺點。

唯汝之窩棚,可兌一點,欲兌換否?”

詩荒蔗毅然:“否!兌換之後,吾等何以為居?吾豈能將唯一之家,輕易售賣?

所謂‘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屋是瓦,床是梁,沒屋沒床心發慌’;

吾雖貧,然亦有志,亦需有棲身之所,豈能為拾遺點而棄家不顧?”

系統:“汝知便好,速速前去完成任務,勿再耽擱!

然,其實汝之拾荒袋,亦可為家,雖臭且髒,然安全無比。若能忍受,亦是佳選。”

詩荒蔗笑言:“算了!吾雖無所謂,然不能讓她們受此燻臭。

畢竟,‘房子是用來住的,不是用來燻的’,吾豈能讓她們受此苦楚?

再者,‘女人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臭的’,吾豈能讓她們受此委屈?”

系統欲言她們從君之後,既受燻穢復忍惡臭,然終隱忍未言,不欲傷其志也。

於是,三人遂踏月色而行,雖一日未餐,然昨夜過飽,至今亦不甚飢也。

昨日所歷之地,詩荒蔗復至,瞥見有售果之肆。

舉目詳觀,乃見一奇果,其形修長而微彎,若天工雕琢之藝品,兩端漸尖,中部豐隆,猶新月掛於蒼穹,又如扁舟蕩於碧波。

外皮黃綠交織,斑駁間透漏歲月之痕,表面疙瘩點點,若星辰散佈於夜空,更添幾分神秘幽邃之感。

紋理縱橫交錯,細密有序,宛如自然之手親繪之圖譜,引人入勝,令人歎為觀止。

詩荒蔗不識此果,且訝然發現售果之人,竟是昨日烹製臭豆腐之商賈仇竇傅。

遂上前詢問:“公何以棄臭豆腐之業,而改售此奇果?此果又為何名?”

仇竇傅未及答言,其女仇吳蓮已搶先言道:“八月炸!”

竇傅繼而解釋道:“吾掐指一算,知君今夜必至,且料此果與君有緣。

雖不知其緣之所由,然亦感其妙不可言;故暫收臭豆腐之攤,改售此果,欲藉此機緣與君結善。”

趙冬曦初聞異果“八月炸”之名,面露疑惑,乃問:“八月炸?此名究竟有何深意?莫非它獨在八月炸,七月九月它不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