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器,發出噔噔的聲音。

這種狀態足足維持了半柱香的時間,才緩和了過來。

袁浮屠的渾身都已經被汗水浸溼,他長舒了口氣,暗驚道:“沒想到只是用靈魂之力觀想神紋就這麼困難,更別說用刻刀進行烙印了,這對神魂乃至界力都是極大的考驗。”

這一刻,他才意識到要成為神紋師為什麼會這麼難了。

袁浮屠沒有因此而心生膽怯,他很明白在資源至上的地仙界是以仙石來決定一切,而成為神紋師就意味著將擁有數之不盡的仙石,以此才能開闢他的修仙之路,否則真要花費個十萬年才能修煉到罡仙,想想都知道有多虐。

無論在哪個世界,無論是黃金白銀,靈石還是仙石,都對袁浮屠充滿著誘惑,這是他最難以抗拒的東西。

在默唸了幾次《道經》之後,神魂也重新穩定了下來,袁浮屠再次拿起玄銘刀,緩緩闔上雙眼,觀想著那副再簡單不過的神紋圖騰。

一瞬間,那種感覺再度襲來,就如天劫降臨。

神紋源自於世界之紋,而世界之紋所蘊藏的卻是整個玄黃大世界的某種奧義,甚至有可能是法則,所以意圖用神魂去直接觀想是很危險的。

袁浮屠緊咬著牙關,右手用力的攥緊玄銘刀,狠狠地壓在了破損仙器的劍身之上,刀鋒上泛起明亮的淡青色光芒,說明界力在瘋狂的燃燒著,而他的神魂同樣在經歷著地獄式的考驗。

那兩枚靈魂水滴劇烈震盪之間,似乎在蒸發似的,冒出濃稠的煙氣。

好在他的靈魂之力比起同境界的修仙者要強大的多,基礎雄厚,所以沒那麼輕易就消耗殆盡。

嗤嗤!

隨著手腕移動,玄銘刀在仙器之上極其緩慢的划動起來,那一道淺而彎曲的線條之,燃燒著淡青色的界力火焰。

靈骨圖騰的形態如一道古老的符籙,筆畫倒是很簡單,只用三筆就可以完成。

然而,當第一筆即將完成之時,只聽這件破損仙器突然發出砰然悶響,玄銘刀竟是直接刺了進去,使上面出現了一道裂縫。

袁浮屠睜開了雙眼,一口濁氣吐了出來,他目視著那道裂紋,皺眉道:“在觀想神紋之間,同時還要刻畫神紋,又要保證下手的力度,否則的話將會直接令仙器再度破損掉……這也太難了吧。”

反正這件仙器已經沒什麼用處了,袁浮屠也不心疼,再次進行嘗試。

簡單的刻畫,他的界力以及神魂都消耗的很快,然而又沒有仙丹輔助,每次失敗之後都需要數個時辰去恢復,這樣的過程在不斷的重複著,也說明這道神紋亦在不斷的失敗。

完成第一道筆畫,袁浮屠就用了足足一個月時間,第二道則更長,到了第三個月才算勉強完成,至於第三道,卻已經過了半年的時間。

袁浮屠似乎陷入了瓶頸,從刻畫神紋到現在已經半年多了,這三道簡單的筆畫已經可以勉強在仙器上鐫刻出來,但結合起來卻與腦海所觀想的圖案截然不同。

神紋是相當嚴謹而且充滿藝術性的,每一道筆畫之間的距離所容許的合理誤差不超過一根頭髮,袁浮屠目視著那已經漸趨斑駁的破損仙器,上面被玄銘刀刻畫出來的痕跡已超過足有上千道,但沒有一道神紋可以與腦海所觀想的相匹配,也就說明,它們根本無法發揮出任何效用。

袁浮屠哪怕是有再強大的意志力,在這半年多的失敗過程也被消磨的差不多了,他有些疲倦的放下玄銘刀,躺在冰涼徹骨的地上,這個時節應該已是深冬,從洞口吹進來的寒風偶爾還會卷帶著幾片雪花。

袁浮屠的神色凝重,他有足夠強大的理由於腦海堅定著成為神紋師的信念,無本萬利,這簡直是最完美的商人,所以在烙印的過程無比的專注,但這個近乎變態的門檻,卻比他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