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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地凍白雪皚皚,河水也冰冷徹骨,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條小河就是不結冰,莫聰以前就很奇怪現在也想不通。他一路挑著水往山上走,想著自己第一次跟莫笑一起上山時的艱難,深深覺得這些年修真的辛苦不尋常。
“水灑了,專注點!”莫聰正一路走一路追憶往事,山林之間渺渺傳來白衣女子的聲音,緊接著全身的毛孔一陣劇痛,痛入骨髓的針刺感一波消失一波又來,一波比一波難以忍受。莫聰呲牙咧嘴地捱過幾十輪劇痛,覺得好像死了幾十回一樣。隨著身體的劇痛,他的手臂和腿控制不住地微微顫著,木桶裡的水波晃來晃去眼看就要大片大片灑出去。
“這是要扎死我的節奏嗎?”莫聰的身體已經無法再控制力道控制木桶保證那些水花不灑出去,只能心裡驚呼著千萬別灑出去千萬別灑出去,同時用類似呼風術的東西由內而外努力控制著水波讓它不要那麼晃盪。就在這種眼睜睜的專注和心靈作用下,木桶裡的水花稍微穩定了一些,但還是不可避免地灑出了一些,於是又一輪針刺接踵而至,扎得莫聰死去活來。
好不容易捱到茅屋,莫聰大冬天的已經出了一身汗,全身的衣服都被打溼了,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他迅速進了廚房把木桶裡的水倒進水缸裡,然後一聲不響地挑著木桶下了山。
等他一走,水缸裡立刻飛出一道水布,自動擦洗著鍋碗灶臺桌椅板凳門框床欄青石地磚。水布急速流動,前面的布頭擦洗完各處就向外飛出灑向小院外面的草木大石上,後面的布中布尾也前赴後繼地做著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清潔,滿滿一缸水很快流完,茅屋小院內外很快乾淨整潔煥然一新,看起來賞心悅目。
此時的莫聰已經挑著第二桶水開始上山,由於有了上一次的教訓,他這次上山就非常專注,一點都沒走神,一路上山道崎嶇水波亂晃卻一滴都沒灑出去,這次上山也就平安無事沒有挨針扎。
把水倒進水缸,看著水波在缸內旋轉,莫聰心想照這樣下去十擔水很快就能挑完,懷著這樣的心思他挑著空桶出去找白衣女子,問要不要砍點柴火打點獵物準備午飯。
“你先把水挑完再說吧,吃飯的事情你不用管。”白衣女子頭也不抬地說道。
莫聰就聳聳肩繼續去挑水,他迅速下了山迅速裝滿水往山上走,一路輕快如飛。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風吹來,兩隻桶裡的水嘩啦一聲灑出去一大片。莫聰正在縱躍中目瞪口呆,痛入骨髓的針刺感立刻從身上傳來,一波又一波一波又一波,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姑姑,有你這樣整人的嗎,水明明不往外灑你故意往外吹。”莫聰疼得難以忍受,木桶裡的水隨著身體的顫抖水花湧動。
“我耗費寶貴時間幫你練功,你卻說我在故意整你,既然你是這麼想的那我就故意整整你吧。”白衣女子的聲音冷哼一聲,兩隻大木桶裡的水忽然變成無數水珠噴射而出,圓溜溜的水珠一滴滴旋轉呼嘯著衝擊在莫聰身上,接觸到身體的一剎那就透體而入冰冷刺骨,莫聰體內所有的經脈穴道瞬間都被冰凍整體結著冰凌,本來活潑潑流動的天龍真氣也被凍住再也流動不起來。
“這挑水不算,重來!”女子的聲音渺渺說了一句,白雪皚皚的山林歸於寂靜,只剩下莫聰很苦逼地挑著兩隻空桶迎風顫抖。
“重來就重來吧。”莫聰艱難地說了一句,感覺舌頭都被凍住了,說話都不利索,整個身體從內而外冒著寒氣。他像個機械的冰人一樣一步一步僵直地下了山,一路走一路骨骼冰凌喀拉喀拉作響。
就這樣艱難地下了山又挑了兩桶水,莫聰一步一步僵直地往山上走。他體內的真氣已經被凍住不聽指揮,身體也僵硬得不聽使喚,木桶裡的水一路走一路晃盪,根本壓不住水波,水花隨著山路的崎嶇東一搖西一晃,清凌凌的水珠沿著木桶外沿滴滴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