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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雖然他並不確定那是什麼。

***

自從山洞中有細雨扔下食物開始，黃玉開始呆呆數著頭頂漆黑的洞天中，洞口微光的明滅來計算天數。細雨一直都沒有放棄。她隔三差五地扔下能吃的東西。有時候是鷹鷲之類的鳥兒，有時是兔子，甚至有一次是狼。她顯然沒有呆在山路上，而是下山打獵去了。獲得獵物之後，又跑到山上來丟到懸崖的下面。

她可能已經把這事當成一種她自己發明的打發時間的祭奠儀式了。沒人能相信在這種地方墜下去那麼多天，還能活下去的。但她又沒有別的事情可幹。是黃玉把她從深黑的地底帶出來的。沒有了黃玉，她根本就不知道該做什麼。

但黃玉還真的活著。他數著天數。他和畢菱兩人吃喝拉撒都在這個岩石上，畢菱的雙腿還不能移動。沒多久就一片狼藉，汙穢不堪。但他們很快習慣了。只要能活著，人可以適應各種骯髒的環境。

黃玉數天不是為了數還能活多久，而是想看畢菱的腿好起來。在這種無聊的環境下，任何一點成就感都能讓他無比地滿足。比在地上的時候容易滿足多了。

終於十天了。

062　崑崙美色

014…01…06

黃玉摸了摸她的傷處。靈蠶絲已經全部被她的身體吸收了。

“你可以試著動一動了。先動一條腿……”

畢菱試著動了一動腿。果然能動了。而且一點也不疼。靈蠶絲的威力是巨大的。她站了起來，黃玉給她蓋著的法袍滑落到了地上。然後跳到水裡，好好地洗了個乾淨。再從水裡躍起來，一騰身變成了烏鴉。

她盡力拍動翅膀想要往上飛。但是不行。鳥兒要飛起來，總要往前飛一段來獲得升力，沒辦法直上直下。她總是撞到巖壁上。碰了一鼻子灰，畢菱又落到水邊，變回女人，坐在黃玉的身邊。

“不行，出不去。”

黃玉望著這光滑的溼漉漉的讓人絕望的巖壁。

如果……

“如果我們的真氣加起來，使我的‘絕壁游龍功’，或許真的可以出去。但是……”黃玉看一眼前這個絕美的女子。她雖然比黃玉稍矮一些，但畢竟是個人身，無論如何份量都不會太輕，“我用絕壁游龍再厲害，也不可能把你揹出去。但如果不揹著你，你也沒有辦法能把真氣輸給我。”

“那背一隻烏鴉呢？”

黃玉心頭一亮。這麼簡單的辦法，他怎麼一直沒想到？

“可以試試！”

黃玉攀在巖壁上，體內真氣不斷逆行，吸力輪流在兩個手掌上，一路往上攀行。

畢菱就像啄木鳥一樣，攀在他的背上。用爪子抓住了他背上的兩個風門穴。爪尖透過他的法袍，嵌入他的肉裡，牢牢抓著他的穴位。

黃玉一鼓作氣，一路往上攀援。終於，那如微星一般的洞口，越來越大，越來越明亮了。黃玉簡直覺得那東西就是他的太陽。

當他體內真氣不足的時候，畢菱體內的一股鋒銳無比的怪異真氣立刻扎入他的體內，進入他的經脈補充。畢菱體內的真氣讓他感覺冰冷、鋒利，黃玉覺得體內就像被扎入了刀子，陣陣生疼。但是這真氣漸漸和離火真氣融合在一起，補充了他手掌上的吸力。他一路繼續攀爬。終於到了洞口。用手一攀，翻身而上。眼前頓時一亮。一片明亮的天空出現在眼前。烏鴉也興奮無比，往空中一躍，哇哇地大叫了幾聲，往高空中飛遠了。

黃玉發現自己站在兩塊巨巖的縫隙上。前面依然是絕壁。一道小小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