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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鶴後面大吹牛逼,李朝歌懶得聽,一律跳過。她注意到顧明恪非常平靜,完全沒有被人識破的緊張感。而白千鶴大吹特吹,也沒對顧明恪表露出什麼異樣。
李朝歌開始懷疑了,顧明恪到底是不是易容?李朝歌不信白千鶴吹噓自己的那些鬼話,但白千鶴說自己擅長易容術,李朝歌還是信的。連白千鶴都看不出來,世上真的有這麼高明的易容面具嗎?
還是說,這是某種幻術?
李朝歌又陷入混亂中。在場人和那些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不同,幾乎沒人買白千鶴的帳,白千鶴才吹了個頭,其他人就紛紛找藉口離開,連李朝歌也轉身上樓了。白千鶴沒有觀眾,自吹自擂很沒有意思,沒多久,悻悻收場。
山中無歲月,等到了夜晚,山莊很快寂靜下來,唯有一輪明月懸掛半空,灑落滿地銀輝。李朝歌洗了澡,換了衣服,她坐在閣樓上看月亮,不知為何,胸口那道傷疤開始泛疼。
以前天氣陰冷時傷口也會痛,但是沒今日這麼強烈。李朝歌忍了一會,被這種細密綿長的痛意折騰得心煩,乾脆取了劍,從欄杆上一躍而下,跳到樓下練劍。
李朝歌踩在花樹上,樹枝輕輕一顫,頓時抖落漫天花瓣。細碎的花瓣洋洋灑灑,李朝歌落到地上,劍刃微轉,頓時將身前的落花整整齊齊削成兩半。
李朝歌因為傷疤上的痛意,練劍時無意用了真氣。劍風過處,花瓣應聲而碎,飄飄灑灑越飛越多。李朝歌一時沒收住,一劍劈向牆壁,李朝歌意識到自己用力過大時已經晚了,劍風帶著凌厲的殺意,擊碎牆壁上的磚瓦,直接朝隔壁的一株古樹飛去。
李朝歌張口欲要提醒,心裡已經在想,她要是把藏劍山莊的樹砍斷,賠錢應該可以了事吧?劍氣即將接觸到樹幹時,拐了個彎,飛到後面湖上,沒一會就消散了。顧明恪站在隔壁藤架下,一身白衣,在深沉濃重的綠意襯託下,幾乎像是在發光。
顧明恪隔著牆壁間的缺口注視著李朝歌,十分無奈,問:「你在做什麼?」
李朝歌心想她真不是故意的,要怪就怪傷口一直在疼,分散了她的注意力。李朝歌乾脆跳過牆,湊到近前看了看樹,發現果真毫髮無損。
李朝歌呼了口氣,道:「太好了,不用賠樹了。到時候這麼大一棵樹倒下來,賠錢事小,你要換住所才比較麻煩。大晚上的,畢竟不好給主人家添亂。」
「你也知道你在添亂。」顧明恪沒好氣道。他見李朝歌大晚上練劍,以為她例常發瘋,沒做理會。萬萬沒想到,李朝歌摧殘自己院子裡的花花草草不夠,還要來拆他這裡的。
李朝歌自知理虧,沒做反駁,乖乖認了。這時候胸口又傳來一陣細密的痛,李朝歌攏了攏眉,不動聲色壓下。顧明恪察覺到不對,沉聲問:「怎麼了?」
第66章 修煉
李朝歌掩下不適, 淡淡道:「沒什麼。」
顧明恪看著她的臉,過了一會,說:「勿要諱疾忌醫, 有不舒服趁早說。把手伸出來。」
李朝歌眉梢挑了一下,似笑非笑問:「你還會診脈?」
顧明恪坐在石桌旁,斂起衣袖,從容道:「久病成醫。我自小體弱,常年藥不離身, 見得多了自然就會了。」
李朝歌點點頭,行, 他還挺入戲, 裝得像模像樣。李朝歌坐到顧明恪對面, 將手腕坦露在石桌上,說道:「那就有勞顧大人了。」
顧明恪兩指併攏, 輕輕搭在李朝歌的脈搏。李朝歌眼睫下垂,目光落到顧明恪的手指上。顧明恪手指修長乾淨,白皙如玉,從手指到手腕線條流暢漂亮, 腕骨處光潔平整, 沒有任何傷疤。李朝歌暗暗挑眉, 顧明恪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