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都是傳說而已,因為自從那日朝陽公主見過侯爺後,落林苑便上了鎖,只留一個小門供下人送飯用。侯爺也不許人進去的,送飯的便把食盒放在門外,到時候侯爺自然會去取,於是偌大的侯府竟然沒幾個人見到過侯爺。

弄玉走了後,平西候更是不想見人,有時候甚至連茶飯都不吃了。闔府的人向來對這侯爺都有幾分懼怕,都說他往日最是喜怒無常,唯恐一個不小心招惹了,是以如今侯爺如此,竟然沒幾個惦記的,背後傳聞說侯爺也得了那個不乾淨的病,於是都眼巴巴地在那裡等著這侯爺嚥氣。

這訊息從碎嘴的下人那裡傳出去,很快傳得城中人都知道了,於是訊息自然也到了碧羅夫人耳中。

碧羅夫人和平西候以前向來不對盤,如今碧羅夫人聽到這個,便跑過來找朝陽公主問個究竟。

朝陽公主和碧羅夫人坐在冰房中,身後各有侍女扇著蒲扇,又有侍女在旁捧著切成精緻小塊去了籽的冰鎮西瓜,縱然如此,碧羅夫人依然覺得熱,於是後來乾脆半褪羅衣,露出大片雪白的胸,這才長出了口氣:“最近這天兒,熱死了。”

朝陽公主見此,淡淡一笑。

碧羅夫人湊上前道:“你家侯爺,到底怎麼了?”

朝陽公主嘆息:“沒怎麼,不過是病了罷了。”

碧羅夫人皺眉:“要緊嗎”

朝陽公主笑了下,搖頭道:“怕是過不去這個夏天了。”

碧羅夫人雖然不喜歡這個侯爺,可是倒沒想到這人正值壯年就這麼去了,嘆息著搖頭:“他啊,平日裡也太沒有節制了……”她話說到一般,卻是想起自己,臉色難看了下後,又自言自語道:“我才不像他呢。”

朝陽公主將她這番自言自語聽在心中,唇邊勾起一抹嫵媚的笑來,挑眉問道:“怎麼,你從今後要從新做人了嗎?”

碧羅夫人聞言,卻灑然一笑道:“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今日我華光照人一身富貴,又有面首三千,若是尚且不能享樂,更待何時?若我做了尼子和尚每日唸經吃齋,便是能活上一萬年,到時候不過是粗皮老骨,又有什麼意思?”

朝陽公主勾唇輕笑,卻並不言語。

碧羅夫人見她情態,似有所悟,卻並不挑明,只嫵媚一笑,問道:“你家那個葉潛,最近可好?”

提起葉潛,朝陽公主抬眸,涼淡一笑:“左右不過是個面首罷了。”

碧羅夫人聞言,心中暗喜,忙道:“我早說你生性涼薄,喜新厭舊,你看這好生生的一個葉潛,你如今還不是厭了人家嘛!”

朝陽公主眉梢微微上挑,眼眸低垂,淡聲道:“怎麼,你依然對他念念不忘?”

碧羅夫人點頭,珠玉一般的臉上散發出嚮往的光彩:“我可是一直惦記著,從來不曾忘了呢。”

朝陽公主臉上笑意漸漸收斂,垂眸默了片刻,忽然扯出一個低涼的笑來,柔聲道:“既然如此,那我便送你一夜,如何?”

碧羅夫人聞言,打量了朝陽公主半響,最後終於笑了,緩緩地道:“你竟然捨得?”

朝陽公主唇邊笑意更甚,可是眸中卻更冷:“沒有什麼是舍不下的。”

碧羅夫人整了整發鬢,如玉般小腳踢了踢裙襬,滿懷期待地說:“既然如此,今晚不如就讓他來服侍我吧?”

原本碧羅夫人是打著慢慢征服的想法,可是事不湊巧,她因為一些事耽誤了,竟然遲遲沒能施展手腳,如今看著朝陽公主和這葉潛的種種暗潮,她覺得還是不要管他們多了,先嚐了那個味道再說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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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潛被公主趕出去後,黑著臉一路走出,回到自己房中。葉嬤嬤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