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計劃蘇哲準備在騰衝逗留一個星期,不過真兇已經查出來,他等不及要回去。

本來在回去前想去見一下楊玲,打電話給楊彪被告知楊玲並不想與他見面。疙瘩還在那裡,一時間很難消除。

回到昆城,送唐雨回去時蘇哲跟她說,如果柳長橋問起騰衝的事情,不要有所隱瞞。柳長橋是隻老狐狸,就算名義上唐雨是他的乾女兒,始終是顆棋子。再說他未必會完全相信唐雨,可能會派人暗中盯睄。

與其讓柳長橋生出疑心,索性如實告訴他。反正他們這一趟騰衝除了去拜祭張承生外,剩下幾天大部分時間是遊玩。

從騰衝回來那天已經收到蘇羽澄的電話,陳國標已經讓警方帶去問話,陳家如今亂成一團,四處找關係。

至於譚家同樣如此,陳國標是讓黃嘗直接說出來的幕後指使人,譚子軒上次騰衝之行是跟他在一起,自然脫不了干係。

“爸,你想下辦法能不能把國標救出來,我到現在都不相信他會僱兇殺人。”

陳家裡,黃娟滿臉焦慮,腫紅的眼睛裡面全是疲憊。陳國標是讓省部直接派人帶走,兩天來黃娟從未合過人,四處奔走找關係。

然而有些事應了那句話: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陳國標被警方走到的那天晚上,訊息幾乎在整個圈子裡傳遍。買兇殺人,證據確鑿,誰都不敢沾這趟渾水。

新一屆領導人上臺後,不單是貪官汙吏,就算犯罪份子嚴懲的手段都比以前要嚴厲。陳國標不是官二代,但是陳家這條系還有人當官,做為親屬知法犯法,恐怕刑期會更大。

“爸,你說我們該怎麼辦?”說話的是陳豐山。陳國標出事,帶來的是連鎖反應。可是他只有一個兒子,無論如何都不能出事。

陳槍老臉深沉,兩日來的奔波以及故友們以各種理由不見,整個人都比原來蒼老許多。

世態炎涼。

在這個年代,那些戰爭時期兩肋插刀的熱血早就不復存在。

拄著柺杖,陳槍一直不說話。他突然想起老司令說的話,只是他從來都不聽才會讓陳國標有今日的下場。

重重的嘆一聲:“國標的事情一切按法律,該怎麼判就怎麼判。都是我老陳家教子無方才會發生這種事情,我戎馬生涯幾十年,一輩子為國盡忠。沒想到子孫後代會做出這種事。”

“罷了,罷了,這事情你們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我就只剩下這把老骨頭了,到時兩腿一伸,日後什麼都不用理了。”

“爸。。。。。。”

陳豐山張嘴喊一聲,看到父親此刻落寞的表情。

英雄垂暮,日薄西山。

陳槍拄著柺杖緩緩往房間走過去,黃娟拉著陳豐山的手臂焦急道:“爸不理國標,我們不能就眼睜睜看著他出事。。。。。。要不我去找大哥,讓他想辦法看能不能疏通下。如今只是說他是幕後指使者,可是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說不定對方是故意陷害國標的。。。。。。不是說還有譚友昌的兒子有份嗎,說不定他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者,國標頂多是共犯。”

主謀和共犯,這個刑法判下來差別就多了。

誰都不願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出事,陳豐山寧願用他的命去換陳國標出來。

“你去找下你大哥,看他肯不肯幫忙。”頓了下陳豐山莫然道,“不管如何,國標一定不能成為主謀。”

陳家一片混亂,譚家同樣如此。

譚友昌正在大發雷霆,上次許雅的事情還沒過,又發生這種次。

上次是強/奸未遂,這次是僱兇殺人。如果時光能夠重頭,譚友昌希望當日就沒生過譚子軒這個兒子。

“都怪你,慈母多敗兒。二十多歲的人,整天像個小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