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宸王的哭天喊地,聖上充耳未聞。

其實這並不是他聽說有關姜宴安的事。

好早以前他就已經知道有這麼一個和蕭丞鈺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了。

他曾也派人去盯梢過這個人很長一段時間。

即便如此,他也不確定他到底是不是蕭丞鈺!

如果說他不是蕭丞鈺,但他確實有很多和蕭丞鈺相似的地方。

說他是蕭丞鈺,但他身上也有很多和蕭丞鈺完全不同的習慣。

但他沒想到就這麼兩個不起眼的人竟然敢在他的王土上口吐狂言,說要顛覆他的盛世王朝還說律法不過是他們這些權貴拿來對付下面百姓的工具。

他們分明就是在挑撥階級關係!

按照他過去的脾氣,他是該將這兩人抓起來秋後問斬的,可現在他竟然猶豫了!

想到他這些天喝過酒,身體舊傷明顯舒緩許多。

想到這些年他無數次的對蕭家滅門一事的後悔!

想到這些年朝堂上那些人碌碌無為!

想到……

見他遲遲不說話,宸王和魏父心裡直打鼓。

兩人低著頭互相交換了個眼神,都示意對方說話,但誰都不敢說。

不知道過了多久,魏父忽然聽見聖上在叫他。

他忙應了聲,便聽見聖上道:“你和那孩子接觸的多,你覺得他是蕭丞鈺的可能有幾成?”

“這,聖上,您這不是為難臣嘛,臣這……實不相瞞,臣和他說過的話十個手指頭數得過來,臣更多的時候都是在和秦娘子打交道,老實說臣也想過,或許他就是丞鈺那孩子,可這不可能呀,當初他的屍身咱們都是親眼見過的,臣希望他死而復生又不希望他死而復生……如果他真是丞鈺……臣覺得他不是。”魏父猶豫半響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不等聖上問,他繼續道:“丞鈺那孩子臣接觸過,他好武,對文這塊毫無興趣,最重要的是臣不相信他會是一個吃軟飯的人。”

“和性命比起來,吃不吃軟飯重要嗎?”聖上嗤笑一聲問。

魏父:“……”

“性命確實比吃軟飯重要,可蕭丞鈺是誰?他可是一個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的人。”

“或許他在經歷那次的事以後性格大變了呢!”聖上喃喃道。

魏父:“……”

“聖上,您都認定那小子就是蕭丞鈺那兔崽子了,那您還問他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蕭家對他有恩,如果那小子真是蕭丞鈺,這話也不能從魏嵩嘴裡說出來呀。”宸王忽然開口道。

不等聖上說話,他繼續道:“其實那小子是不是蕭丞鈺都不重要,不管他是不是蕭丞鈺,就憑他那張臉,他也是生活在眾人眼皮子底下的,臣不覺得他能掀起多大的風浪來,”

“再說,您能滅他蕭家一次就能再滅他第二次,第三次,怕什麼,再說他不馬上就要參加秋闈了嗎?一旦他考得好,日後他就必須入朝為官,到那時他還是任由您處置,您看得慣他就把他眼皮子底下,看不慣就將他發配邊疆,萬一他沒考上……那我們就更沒必要在這個人身上浪費時間和精力了!”

聽到宸王的話,聖上一怔,隨即大笑出聲。

“你說的對,是朕魔怔了!”

“朕的泱泱大國,還能怕一個毛頭小子不成?”

“只是……如果朕把他打發的遠遠的,那以後我們該怎麼買酒?他家的酒是真的好,朕非常喜歡,但又不想用強制手段,你們說該怎麼辦?”

宸王道:“這還不好說,魏嵩不是和秦娘子他們關係好嗎?這事讓他去辦。”

魏父翻了個白眼道:“本王在前面衝,你在後面拖後腿,照目前的情況下去,咱們下輩子也別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