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

他敢不敢我不知道,但你是真的挺敢的。

“第一刀下去的時候有點艱難,但殺的人多了,到最後竟然也就麻木了,即便如此我還一連做了好些天噩夢呢,就連我哥他們都好些天沒碰肉,您都不知道那天的場景有多可怕,滿園的屍體鮮血把我菜地全都染紅了,還好我家動物多,那些肉倒也沒浪費。”

裴老:“???”

“你說的肉是那些人的屍體?”

“不然呢?”

“你這,還真不是一般村婦幹得出來的!”

“一般的村婦也娶不到姜宴安,主要是糧食稀罕,既然有現成的,我又何必費事再進山給它們打獵,再說,它們可是野獸,總不能我養了幾天就把它們變成家養的小乖乖吧,那我養它們的意義何在?”秦慕瑤振振有詞,“我養它們就是為了讓它們替我分擔一些肩上的責任,既然如此,它們自然是越兇越好,最好那些人下一次一條進院子就被它們活活咬死!”

秦慕瑤大概說了下那天的驚險。

她知道對方偷摸的派人來刺殺姜宴安就是不想將事情鬧大。

但她偏不讓那些如願。

他們越是不想讓人知道,她就是越是要跟京城的人說。

“年前姜宴安的腿還不能站立行走,現在他也開始跟我一起鍛鍊身體了。”

裴老跟秦慕瑤他們住過一段時間,知道白老頭有教他們一些拳腳功夫。

“你身手跟誰學的?”

“我們家的那群狼崽子學的速度,跟白老頭學的穴位,其他的都是自己探索的。”

“厲害呀!”

“我力大無窮,打架對我來說不是一件多難的事,再說我和姜宴安早在聽說蕭家的事以後就知道我們日後的日子不會太平靜便早早的練上,沒人保護我們,我們必須得學會保護自己呀,總不能真讓自己枉死在蕭家那些事情上,那我們就太怨也太委屈了,哎,我們不擔心別的,就怕那些人暗中使壞阻攔我們家姜宴安參加科考。”

裴老道:“不會。”

“沒人敢在科舉上動手腳。”

“您也說了是科舉,可萬一他們讓他卡在第一步呢?”這才是秦慕瑤對裴老“推心置腹”的原因。

“如果姜宴安真沒實力被刷下來,我們心服口服,但我不希望他都還沒考試就被別人的那些恩恩怨怨給連累到前途盡毀,他已經被毀過一次了,我不希望有第二次,這也是我想拜託您的事情,今年我無論如何都會讓他下場考試,他讀了這麼多年我不可能讓他就這麼荒廢在家,所以我希望您能幫我盯著他,別讓上面的人劃掉他的名字,那樣對他不公平。”秦慕瑤鄭重其事的拜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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