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他的藉口麼?

其實,自己應該明白,南宮裔從一開始接觸自己就是有目的的,初相識時時刻刻對他保持著警惕,怎麼到了後來倒反忘記了他有目的呢?自己,又在期待些什麼呢?

“蘇情依!”

一個清音打斷了衛雲的思緒。

衛雲一驚,抬眼看到嘗千黎正面帶怒容的向自己而來,開口冷哼斥責:“果然!和你娘一樣都是勾人魂魄的狐狸精!你可知容清姐姐為你傷透了心?!”

衛雲聞言,只淡然別開頭不去看嘗千黎:“我和周將軍,早已撇清。我該做的,能做的事情都已經做罷,木家小姐傷心,我也愛莫能助。”

嘗千黎惱然:“若非你私自出宮,周子亞又怎會跟來?!”

衛雲無奈扯了扯嘴角:“此事也怪我麼?”

嘗千黎一聽愈惱,憤然跳腳質問:“你口口聲聲說你不愛周子亞,那為什麼又讓他陪著你來到滇國?!為什麼在他受傷時那般驚慌無措?!為什麼在我問你們誰死誰活時斷然不肯拋下他獨自求生?!為什麼後來要跟木伯伯說那樣的話?!”

衛雲一怔,隨即又搖了搖頭。不可理喻。

衛雲不想再糾纏,低眉向嘗千黎輕輕一福,準備離開。

誰料一個猛力身體又被扯了回來,嘗千黎憤然:“不許跑!”

衛雲試圖掙扎著掰開嘗千黎鉗住自己胳膊的手,也有些惱:“放開!我懶得跟你解釋!”

嘗千黎用力拉扯著衛雲:“不放!我必須給木姐姐討回公道才行!”

衛雲推著抗拒被嘗千黎拉扯,胳膊被扯得生疼,眼淚也痛得掉了下來:“放開!”

嘗千黎抓緊衛雲:“不放!你說!你究竟想要什麼?!”

“砰!”

一陣推搡拉扯中終於掙脫了嘗千黎的鉗制,衛雲“砰”的一聲摔倒在地,帶著懷中的兩半玉佩也跟著摔了出來,瞬間摔得粉碎,衛雲和嘗千黎不禁一驚。

嘗千黎“蹭”的一聲躥到玉佩旁,驚訝叫著:“怎麼玉佩仍然在你身上?!現在可怎麼辦才好?!先帝爺留下來的玉佩……阿爸知道必不會輕饒我的!”

衛雲愕然看著那些碎片,亦有些懵,半晌,從懷中拿出一個信封,將玉屑一片一片的裝到信封中,平靜開口:“碎成兩半非完璧,碎成十半亦非完璧,到時能拼湊完整就行。無非到時一堆玉屑給周家,一堆玉屑給皇上,洠�裁吹摹!�

嘗千黎瞥了衛雲一眼:“說的倒輕鬆!”

然而現在卻洠в釁淥�旆ǎ�倉荒馨鎰盼澇瓢延襉甲暗叫歐庵小�

“嗯?”

嘗千黎忽然停住手中的動作,一把從衛雲手中奪下信封,“裡面似乎有東西!”

衛雲一怔,只見嘗千黎從信封中取出一封信來,忙伸手去搶:“喂!怎麼不經別人的同意就隨意亂拿別人的東西呢!什麼信,你再不給我!”

嘗千黎嬉笑著開啟信紙:“喲!不會是誰給你的情詩?被我發現了吧?”

衛雲一惱,愈加覺得雙頰燒著厲害,有些忘記是誰給的信,亦不知信中的內容,讓嘗千黎奪了去心中難免緊張,又伸手去搶:“你趕緊給我!”

嘗千黎側身一躲,如游魚一樣從衛雲腋下滑過,又將信紙揚了揚,不懷好意的笑著。

衛雲一急,伸手又搶,嘗千黎卻早已高舉信紙朗聲念著:“嘗伯,容清有難,父親被困長臨城中,特求五千精兵東攻城陽,聲東擊西,以解長臨……”

“容清姐姐的信?!”嘗千黎驚得看向衛雲。

衛雲一怔,隨即終於想到,原來是當年先帝爺駕崩,南宮裔和南宮惠爭奪皇位時木容清託自己帶給滇王的信,隨即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嘗千黎。

嘗千黎聽罷愈加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