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用餐了,請注意儀表,寶貝兒。”

莫里亞蒂朝顧青拋了個媚眼:“是,爹地~”可惜媚眼拋給了瞎子看了,顧青根本就沒接收到,莫里亞蒂對此應該感到習慣了才對。

等他們倆再次走出房門時,莫里亞蒂已經恢復了他進來時的模樣,挽著顧青的胳膊往餐廳走去的路上,微笑著說:“難道你就不好奇我的提議嗎?還是說你已經演繹到我在想什麼了嗎,親愛的?”說到後邊他的語調都上揚了。

顧青把手插進褲兜裡:“我可沒有讀心術。”

莫里亞蒂眉目一轉,懶洋洋的說:“這和讀心術有什麼關聯?只能說我們倆心有靈犀。”

顧青對此不以為然:“我們還沒有熟到這種程度,寶貝兒。”真要論起來,演繹法對福爾摩斯們來說適用於世界上的絕大部分人,他們在沒有見到真人的情況都可以透過資料將對方演繹出六七分。但莫里亞蒂這個諮詢罪犯並不在絕大部分人的行列,他有著不輸於福爾摩斯們的智商,而他又是個瘋子,很多時候演繹法都是失效的。

這就好比他們兄弟間互相使用演繹法演繹彼此,靠的更多還是比彼此的熟悉程度,如果他們其中的誰想要掩飾的話,那一定會掩飾的很成功。

而和莫里亞蒂,就像顧青說的他們真的沒有那麼熟,以至於他能演繹到莫里亞蒂的一舉一動,就像是這一次他演繹到莫里亞蒂會來,但沒有預想的就是莫里亞蒂打扮成了女人。

對此,莫里亞蒂似真似假的抱怨著:“那你真該檢討下了,你還不夠用心的來了解我。原先說好的要和我玩一個遊戲,可你總是因為其他的事情分心。”

顧青覺得他有必要為他自己正一下名,“這四年裡,你一次都沒有回到倫敦,我說對了嗎?”

莫里亞蒂眼底幽暗起來:“那都是誰的錯,嗯?”

顧青偏過頭來望著莫里亞蒂,嘴角上揚到固定的弧度:“所以你在慾求不滿?”

莫里亞蒂:“……哼,你贏了。”

顧青給了莫里亞蒂一個燦爛的笑容,在牽扯到四年前舊事的話題以這種詭異的方式揭了過去,試探也就到此為止了。享受接下來的午餐,才是接下來比較重要的事。

可惜這個願望都沒有實現,用餐用到一半,有船員過來和船長說了什麼,船長擠出一個笑容來:“各位我先失陪一下。”

莫里亞蒂傾過來身靠在顧青的耳邊和他咬耳朵:“計劃趕不上變化快啊,親愛的。”為此他有那麼些興奮了,這在某種程度上和他原先被顧青拒絕的計劃不謀而合了。

顧青放下手中的刀叉,扯過餐巾擦了擦嘴,瞥了興奮起來的莫里亞蒂一眼,他眨眨眼看起來無辜極了,“可不是我哦~看來是我們的特工先生做了什麼好事呢。”

“我只是想說,謝謝你提醒了我,我還有任務沒有完成。這麼看來,我們並不是你認為的心有靈犀。”顧青這兩句話都說得很輕,原本該是輕鬆愜意的神情,他表現出來的卻有點咬牙切齒,一隻手放在莫里亞蒂的椅背上有規律的敲擊著。

莫里亞蒂不贊同的扁扁嘴說:“親愛的,別總是那麼口是心非,我知道你還是愛我的,是不是?”他強顏歡笑,但他那雙熠熠生輝的大眼睛已經出賣了他。

“我受夠了,讓你父親下地獄去吧!”顧青隱忍著怒氣,等莫里亞蒂皺起眉頭不悅的叫他別鬧了後,頓時就憤憤的離席了。

當眾被下了面子的莫里亞蒂臉色不大好看,朝顧青帶著威懾性意味的喊了一聲:“親愛的?”

顧青沒停頓,莫里亞蒂急匆匆的站起來,對被被船長斯蒂芬·凱恩邀請來一起用餐的其他人略一頷首:“失禮了。”就踩著他那雙五厘米高的高跟鞋追上去了,其他人都是非富即貴,僅僅只憑他們寥寥數語就能腦補出整個故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