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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淺淺的痕跡,腮上的暈紅,渲染得這些痕跡都帶著薄薄的醉意。
你那麼說,算是答應了?
秦謙先打破了沉默的氣氛,他在要衛離一個確定的承諾:“他畢竟是個殺手。”
和衛離認識這麼久了,秦謙太瞭解衛離的個性,她不是一個隨意承諾別人的人,但是一旦答應了,就一定會辦到,所謂一諾千金,不外如是。
衛離哦了一聲,笑道:“大哥,你這是在與虎謀皮。”
她笑得有些勉強,這件事情,真的很讓她為難,被害的扈四海,是她至親之人,印無憂縱然不是因仇去殺人,可是扈四海畢竟是死在印無憂的手上。受人錢財與人消災也好,受人利用去殺人也好,都改變不了已成的事實。
殺手,難道這個就是可以隨意殺人的理由嗎?
衛離很明白,憑心而論,秦謙也不會贊同這種荒唐的藉口,印無憂是殺手沒錯,殺人拿了別人的錢,自然會去替僱主殺人,但這絕對不是一個正大光明的藉口,殺手殺人,也不是可以逍遙法外的理由。他要求自己,自然還是為了列雲楓。
秦謙道:“與虎謀皮?如果有這麼嚴重的話,我也變成老虎好了。”
只此旅魂招未得,更堪回首夕陽中。
如果真的是這樣,我也得變成老虎了。
衛離微微一笑:“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你要傷我,也不用變成老虎,而且有她在,你不可能變成老虎。”秦謙愣了一下,以前,衛離雖然知道有欒汨羅這個人,卻很少提到這個人,這只是他們兩個之間的秘密,一層誰也不願意捅破的窗戶紙。
欒汨羅是母親秦思思定下的兒媳,也是母親看中的女孩子,所以無論喜歡不喜歡,秦謙都不會惹母親傷心,拒絕這門親事。
只要母親訂下日子,他就會娶欒汨羅過門。
這不是秘密,他認識衛離的時候,就告訴過衛離,因為身邊也沒有太多值得信任的朋友,對衛離的感覺,秦謙說不清楚。
有時候,他希望衛離是個男人,乾乾脆脆做個好兄弟,也省得如此煩惱。
有時候,他又特別慶幸衛離是個女子,讓他有從來沒有過的驚訝。
可能是自己太愚笨了吧,秦謙心裡總是如此自嘲。
何況,秦謙更說不清楚對欒汨羅是什麼感覺,兩個人青梅竹馬,相處日深,彼此間信任熟悉,寬容體諒,欒汨羅要做的事情,在別人眼裡無論多麼荒唐,秦謙也不會反對,反之,秦謙會做什麼事情不會做什麼事情,欒汨羅也能猜測得到。
或者,那種感覺就像自己家的兄弟姐妹,早已經有了沒有因由的信任和默契,一泓水一樣,清澈,平靜,安寧。
只是,沒有激情,沒有怦然心動的瞬間。
秦謙覺得,欒汨羅就像是山間的一條清澈甘冽的溪流,不分春夏,靜靜流淌,你注不注意,留不留心,她都一如既往地流淌著。也許在你臨風把酒,賞月聽濤的時候,會無意看到一去不回的溪水,看到水中嫵媚綿延的水草,看到水中自由嬉戲的魚兒,也許渴了的時候,掬起一捧清涼,才感覺到她。
現在衛離幾次提到欒汨羅,情不自禁地勾起秦謙的心裡淡淡的思念,不知道現在欒汨羅到了哪裡。
秦謙微微沉吟:“小離,如果你真的要印無憂那條命,我搭一條命給你好了。”
挑亮了燈花,續上了酒,衛離桃腮如火,醉眼微惺:“大哥,你是逼著我答應你?”
秦謙嘆息一聲,他知道自己的確在逼著衛離,扈四海被殺這件事,不是她衛離一個人的事情,那是整個長春幫的事情,衛離如果答應了此事,那麼就代表著整個長春幫不再去找印無憂的麻煩,這件事,事關重大,衛離的確為難。
這個幫主之位,已然有人覬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