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化肥難聞的味道還是很強烈,鄭硯打電話給司機,“勞煩您停一下,讓我上車。”

司機踩下剎車,胳膊壓在方向盤上左右張望,想看鄭硯從哪上車。

鄭硯開啟車廂跳下來,司機見狀一頭霧水,莫名其妙的說:“您……怎麼藏在車廂裡啊?”

鄭硯跳上駕駛座,一邊繫上安全帶,隨口說:“想嚇你一跳。”

司機:“……”

路上,司機開著前邊的道路,問道:“我們現在去哪裡?”

鄭硯閉目養神,聞言睜開眼睛看看車窗外流動的車流,說:“回你們公司。”

回到公司裡,司機把卡車停在一個寬敞的地方,問道:“用幫忙卸貨不?兄弟們掙個煙錢。”

他一邊說一邊東張西望,沒發現接貨的車。

鄭硯心頭狠狠跳了一下,裝作很奇怪的看他,反問道:“卸什麼貨?”

司機愣住了,說:“就是種子呀……”他下車拉開車廂一看,竟然發現是空車。

他懷疑的看著鄭硯遠去的身影,忍不住嘀咕,這人租卡車不是運貨的嗎?他在體育館涼快的時候,明明看見卡車有人給開走了,等再開回來之後,輪胎有點扁,明明是裝了許多的貨物呀。

難道是眼花看錯了?

鄭硯找到自己的賓士,鑽進去狠狠吐出一口氣。

計劃再周全也難免百密一疏,不曾想這司機看似粗枝大葉,實則細心謹慎。幸虧他不是個較真的,萬一遇見個擰巴的,拉著他去種子公司對峙,可就是跳進黃河裡用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鄭硯沒多耽擱,飛快離開租車公司。

他一路往北,去往農村。

他家位處南方,此時是八月份,已經到了春玉米成熟的季節。

春玉米一般3、4月播種,7、8月份成熟。

車窗外景色一路飛馳往後,大片的玉米長的足有一人高,已經抽穗了。不時有農民帶著孩子在自家地裡掰嫩玉米,回家煮來吃。

而他前往農村的主要目的不是收集嫩玉米,南方一年能種三季稻穀,早稻在七月份上旬已經大面積的收割了,到現在為止新大米應該也下來了。

等收完大米和玉米,到了九月份十月份,新棉花和小米應該也進入市場了。

對著蜿蜒向前,無邊的公路很無趣,鄭硯開啟車內音響,在叮叮咚咚的音樂中快速前進。

帥助手從種田空間躥出來,愜意的躺在後座上,一邊說:“水壺餓啦。”

鄭硯閃進空間,把水壺抓出來,前後不過兩秒鐘。重新握住方向盤開車,把水壺丟到帥助手旁邊,從空間取出貓糧遞迴後座,帥助手輕車熟路拆開貓糧,倒在碟子裡給自己的小夥伴餵食。

水壺親暱的用腦袋蹭蹭帥助手,狼吞虎嚥的吃起來。

從市區到縣城很遠,沿途大部分都是農田,和少數人家,極少有車經過。

鄭硯開了幾十分鐘,看前面沒車相對而來,後來沒車追趕而上,趕緊停車閃進種田空間,運出一垛已經枯乾的雜草。

往前開幾里,又運出一垛。

如此走走停停,將乾草都運出空間,等到達著名的魚米之鄉邊緣時,已然下午五點多鐘。

所謂魚米之鄉,海鮮和稻米都十分豐富,因為水質優良土質肥沃,一年可以種植兩季農作物,再往南邊的地區甚至一年種植三季水稻。

連續幾小時高強度注意力的開車感覺非常疲累,鄭硯隨便找了一家旅館,沉沉睡了一覺。

醒來後,鄭硯看看錶,八點十分。就起來從空間取出一份麵皮,放了大半勺辣椒,一邊爽歪歪的吃,一邊辣的哈氣。

吃完麵皮,看時間還早,也不覺得困,鄭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