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眼前的這人還是隸屬於省臺,自己想找關係疏通都難!

一旁的四方臉男子黯下臉色,皺眉道;“這位記者同志,你不要這麼胡攪蠻纏行不行高處長難得下午輪休,我請他吃頓飯、來評評事理罷了,用得著小題大做嘛。”

“還有,我鄭重申明一點,我不是反對你們媒體的介入,可在這節骨眼上,我們被孔祥春先生狀告本來就夠委屈的,要是現在再有哪家新聞單位披露下我們就算沒錯,也準是黃泥巴惹上身·臭名傳千里。以還怎麼做生意除非你肯承擔起我們所有可能的名譽和經濟損失。

陳瀟輕輕哂笑,不愧是搞中介生意的舌燦蓮花的能耐絲毫不差,道;“沒做虧心事,還擔心什麼名譽受損,而且你既然對官司已經穩操勝券了,到時候更能以正視聽,藉由媒體洗脫嫌疑,甚至還能免費打個宣傳廣告,何樂而不為呢?”

黃律師擔心衝突升級,打圓場道;“高處長,匡經理,這事說來也不大,只要說開了就好,至於小夏,我回頭會再提點她幾句,看在我面子上,就沒必要深究了吧。”

匡經理悻悻瞪了眼陳瀟,一隻手搭在椅背上,另一隻手拿起酒瓶,往兩盞空杯裡倒滿白酒,道;“黃律師,說真的,我挺敬重你的,哪怕過兩天咱們就要對簿公堂了,如果到時候法院判我輸,我也認了,可今天就事論事,是你這下屬做得不厚道,不過既然高處長都肯來做和事人,我賣個面子,大家喝完這杯,這事就這麼揭過去了,你看怎麼樣?”…;

黃律師惱色上靨,這哪裡是給臺階下,分明是要借題發揮來個下馬威,橫眉道;“匡經理,你非要鬧到這田地?”

孔祥春這起官司,雖然有些棘手,可對黃律師來說還是有些勝算的,但萬萬沒料到,匡經理竟然還和市檢察院有關係,看樣子私交還不淺,這樣一來的話,就演算法院那邊勝訴了,要是檢察院回頭來個抗訴,照樣竹籃打水一場空!

陳瀟沒心思再耗下去,朝夏子衿揚了揚下頷·道;“子衿,我們走!”

夏子衿芳心悸跳,略有遲疑,黃律師忽然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寬慰道;“沒事,你先和朋友離開吧,這裡我來處理。”

夏子衿感激的看了眼黃律師,就被錢珍珍拉著胳膊起身了。

匡經理被刷了面子,咬咬牙道;“記者同志,這麼說你是決意要報道了?那好,我扌攔不住你,就提前知會一聲,如果你們的報道有任事實不符,涉嫌汙衊毀謗的情況,你就等著收法院傳票吧,就算告到省廣電局、新聞出版局,我都鐵定讓你吃不完兜著走,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陳瀟眯眼盯著他片刻,臉色寸寸冷清,最後桀然一笑,領著夏子衿和錢珍珍離開了包廂。

不知怎麼的,匡經理被陳瀟最後意味深長的笑容激得有些骨寒毛豎,後怕的情緒油然滋生,陡然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可旋即就拋諸腦後,心說怕個球,只要有市檢察院罩著自己,再不濟也能立於不敗之地!

思及於此,匡經理挑釁似的瞥了眼黃律師。

高處長心煩氣躁,按常理,他作為檢方是不適合在公開場合,和原告、被告私下接觸的,可挨不過匡經理那個任城南區住建委主任的大舅子面子,只得適當來施加些壓力,讓黃律師知難而退,沒想到還招惹上省臺的新聞人了,要是傳揚出去,自己準得惹上一身蝨子。

正想讓匡經理見好就收,手機鈐聲忽然響起,高處長隨手接起,當聽到市檢察院檢察長喬木帆的聲音,刷的就滲出了冷汗,連忙還打著手勢,讓匡經理和黃律師都不要吱聲,隨後在頂頭上司的嚴厲聲辭中,一迭聲的說好說是。

匡經理一頭霧水,見對方瑟瑟畏懼放下手機,試探性道;“高處,有事要辦了?”

“你甭管!”高處長粗粗喘了口氣,手速迅疾的收檎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