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外。

歸遠帆只覺手腕一麻,手中劍險些脫手飛出,暗自吃驚道:“此子內力之深,果然是名不虛傳,公子的估算確實準確,看來這一場的勝算不是很大!”

一招之下,歸遠帆便有了不敵的心思。但是他這人一向好勝,雖明知贏的把握很少,還是奮力搶攻,一把寶劍使得風雨不透,將方劍明籠罩在劍光之下。

方劍明不敢託大,雖然自己的內力比對方深厚,這一點佔了便宜,但歸遠帆的劍法可不是吃素的,來去自如,揮灑由心,劍光如瀑,劍氣若雷,他稍有不慎就會落敗。

方劍明將“藍潮蕭”舞動,腳下倒踩七星,在身前佈下了層層防護,但求自衛,不求攻敵。

兩人身形飄舞,姿勢優美,看在外人眼裡,那裡是什麼比武,簡直就是一種舞蹈。

武狂抱著膀子在臺下看得眉飛色舞,連連點頭。他從二人的身手看出了主人一定會贏,他對主人的信心可不是盲目,而是一種觀察加直覺。

他正在看得津津有味,卻聽旁邊有人議論道:“這兩個傢伙在搞什麼鬼,一個搶攻不止,卻總是攻不進去;一個緊守門戶,看似沒有回擊之機。照這樣打下去,早晚會兩敗俱傷!”

武狂扭頭一看,見是一個揹著大刀的漢子,那漢子一旁的一個瘦小佩劍中年人眼睛一翻,道:“譚老弟,他們這是力不從心啊,我要是那個歸遠帆,就故意賣個破綻,讓方劍明上當攻擊,那時就出奇招,叫他落敗!”

背刀漢子搖頭道:“這卻不然,我要是方劍明,絕不會上當受騙。你說這姓方的小子明明有天蟬刀在手,為何不用呢?”

佩劍中年人道:“別不是他怕敗在歸遠帆手上,不敢出刀,丟了少林寺的臉面吧!”說著,臉上露出了一副怪笑。

那背刀漢子也露出一副怪笑,道:“正要是這樣的話,少林寺的名聲豈不是一落再落?前些日子,風傳少林寺遭到不明強敵攻擊,險些毀掉千年基業,難道是由於寺中弟子一代不如一代,才會弄成這樣?”

武狂聽了,怒道:“你們兩個小子在這裡胡說什麼,不懂就不要裝行家,再敢胡言亂語,叫爺爺聽了火氣,繞你們不得!”

佩劍中年瞄了他一眼,譏笑道:“你是那裡來得糟老頭子,我們談少林寺,關你屁事!”

武狂聽了這話,臉上反倒去了怒火,笑眯眯的走上來,道:“老兄尊姓,咱們親近親近!”說著,伸出左手。

佩劍中年人笑道:“好說,好說,在下人稱‘劍霸’,閣下……”伸出手去,同武狂的大手一握,話說到這,尖聲慘叫了一聲,喊道:“我的親孃呀,你……”整個身軀卷作一團,額頭冷汗狂流。

背刀漢子臉色大變,將大刀撤了下來,喝到:“你想幹什麼?快些把龍兄放了=開,不然就休怪大爺的刀不長眼睛!”

武狂嘿嘿一笑,道:“你試試看,是你的刀硬,還是我的手快!”

背刀漢子見佩劍中年人疼的只流汗,再也哼不出聲來,知道面前這人的武功高出他們甚多,哪敢造次。

這時,兩個錦衣衛士發覺情形不對,走了上來,一人嚷道:“幹什麼,幹什麼,場內不得鬧事,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武狂搶在背刀漢子前面笑道:“我和這位老兄親近親近,誰知這老兄身子骨弱,禁不起我一握。”說時,將手鬆開,推了佩劍中年人一把,佩劍中年人險些跌倒,幸虧有背刀漢子及時接住。

兩人又怒又怕的看著武狂,誰也不敢動手。

那兩個錦衣衛士那裡看不出是怎麼一回事,要不是這兩個傢伙說了不該說的話,又怎麼會招惹上武功比他們高了很多的人。

那衛士道:“好啦,好啦,沒什麼事就好,你們三個當心一點!”

說完,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