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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嘛,吳凌松相信只要自己能拿出足夠的利益和劉宇浩交換,最終就能逃脫法律的制裁。
商人好利,這是不爭的事實,哪怕鉅富如劉宇浩估計也不能免俗。
“吳先生,我們老闆請你過去。”
沈國推開房門淡淡地瞥了一眼吳凌松,表情冷漠,語氣中滿是譏誚。
“他,他為什麼不來見我?”
吳凌松眼中陡然冒出一股怒色,可想了想隨即擺手道:“算了,你帶我過去。”
有道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吳凌松捏緊了拳頭,指節隱隱有些泛白,他這次算是徹底領教了什麼才叫做狂妄自大。
在吳凌松看來,自己能親自登門緩和關係已經是對劉宇浩莫大的面子了,沒想到那混蛋居然先把自己丟在一邊不聞不問,完了以後又把自己當一條狗一樣指使來指使去。
“我是堂堂吳大少爺,豈是能被人使喚的?”
跟隨在沈國後面慢慢走著的吳凌松強行壓制住心中的惡氣,在心中暗暗把劉宇浩全家問候了一遍,眼中閃掠過一抹深深的無奈,還有痛恨。
古色古香的書房內,劉宇浩面無表情,手執用鼠須特製的毛筆在一張生宣上一筆一劃練字,似乎根本沒有發現吳凌松的到來。
吳凌松卻是好城府,剛才還恨不得把劉宇浩碎屍萬段,可現在竟一臉平靜的微笑,默默站在劉宇浩身邊看著劉宇浩寫字。
這種情景若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去,還以為他們倆本來就是惺惺相惜的好友呢。
良久,劉宇浩舒了一口氣,放下毛筆,搖頭訕笑道:“毛筆字是童子功,我這點底子還是小時候跟父親學的,現在都忘光了,真是懺愧。”
“劉少說笑了。”
吳凌松心裡攥著拳頭,臉上卻堆滿笑容,熟練的從劉宇浩手中接過那杆鼠須特製的毛筆,道:“以我看來,劉少的這幅字筆意連貫,含蓄而奔放,筆墨節奏忽輕忽重,濃墨處圓潤混沌猶如雨落陋室留下的漏痕,細墨牽連處凝澀明晰,有細錐畫沙般的張力,點畫自然組合,可謂是一幅少有撼人心魂的經典作品”
劉宇浩淡淡一笑,好奇地圍著吳凌松轉了兩圈,兩眼死死的盯著吳凌松,眉頭緊蹙。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劉少?”
吳凌松被劉宇浩看的渾身不自在,卻又不好發火,只有尷尬的笑了笑。
“好,好,吳少字字珠璣,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劉宇浩撫掌而笑,可他此刻心中卻遠沒表面上那麼平靜。
如果是單單就事論事的話,吳凌松的確是個人才,明知道自己手裡有他的把柄卻還能面對敵人談笑風生,僅是這份養氣功夫一般人就學不來。
厲害啊,這種人要是放在以前沒有先進裝置的時候估計就是雄霸一方的梟雄,誰也不可能真正將其打趴下。
不過,吳凌松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恐怕就是把劉宇浩選作自己的敵人。
這就好比一個學習成績非常好的學生非要和一個學習成績差,卻已經背下了考試卷答案的學生比試成績一樣。
雖然那個學習成績好的學生一定能考出好成績,可背不住學習差的學生已經熟記了試卷的全部正確答案,不管考試過程怎樣,最後的結果還是學習成績好的學生落敗。
吳凌松有地位、有背景不假,可劉宇浩身懷異能,運氣又奇好無比,了老天爺都幫人家,這種完全不對稱的較量吳凌松想獲勝除非有奇蹟發生,不然的話簡直比登天還難。
可以說,從一開始就註定了吳凌松和劉宇浩之間的較量結果,自以為是的吳凌松永遠不可能成為勝利的一方。
被劉宇浩嘲笑,吳凌松也不惱怒,只是蒼白的臉上悄悄泛起一絲慘白的紅暈,“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