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之sè,不過很快,他就失望了。

“想激怒我打你?”那蝴蝶幫的弟兄抹了把臉上的唾沫,“我要是打你了,我不就傻了嗎?”不過,這弟兄雖然不打胡衝,但也沒打算放過胡衝,他咳了口濃痰,用力吐在胡衝臉上,然後吩咐左右弟兄,“兄弟們,對他吐痰……”

“cāo……”

一陣狂風驟雨之後,胡衝臉上滿是唾沫,黃的白的好不嚇人,他閉上眼睛,心中的怨恨上升到了極點,卻又無可奈何。

一會兒後,胡衝突然睜開眼睛,等著天花板角落的攝像頭,大聲喊道:“報告zhèng fǔ,我還有犯罪事實需要交代,兩年前,我在雲南犯了命案……”

那蝴蝶幫的弟兄嘻嘻一笑,道:“省省吧,這招已經不好使了。”

如果是普通犯人突然交代自己曾犯有命案,那麼這肯定是真心懺悔的表現,立馬就會引起管教的重視,隨即便會對嫌犯交代的事情進行核實,如果沒有備案記錄,那麼刑jǐng就會帶著嫌犯去指認現場,尋找屍體或者作案兇器。

如果是死刑犯或者重刑犯這麼說,管教一般也會上報,隨後幹jǐng也會核實,但如果沒有備案記錄,一般是不會帶嫌犯去指認現場的,因為大多犯人說他們曾犯有命案都是子虛烏有,他們只想藉著指認現場的機會逃跑,再說就算逃不了,那也能多活一段時間,何樂而不為?

管教聽了胡衝的叫喊,例行公事地做了筆錄,並向上級彙報。

很快,胡衝就被兩位管教帶去了訊問室,不過很快,胡衝就被送回了號房,看胡衝的樣子,顯然訊問沒有達到他預期的效果。

足足三天兩夜,肖雲一直都在觀察胡衝的一舉一動。

明天就是和胡長沙約定打生死擂的rì子,肖雲離開了看守所,返回了梨園小區。

吃飽喝足之後,肖雲回到書房,檢查了下儲物戒,鋼筋,砍刀,手槍,微衝,石灰,硫酸,各種符籙丹藥等一應俱全。

等到晚上十二點,肖雲悄悄離開了別墅,在小區門口打了輛計程車,前往長風武館。

在距離長風武館五百米左右的地方,便是人民廣場,肖雲在廣場下了計程車,他高度jǐng惕,小心戒備周圍動靜,悄悄拐入一條小巷。

進入小巷之後,肖雲找了個yīn暗角落,從儲物戒裡拿出號房裡面帶出來的衣服換上,再服下一粒易容丹,易容成胡衝的樣子。

在小巷裡面七拐八拐,肖雲小心地躲避天網攝像頭,幾百米的路程,足足走了半個小時。

已經是凌晨一點,長風武館依舊是燈火通明。

武館門口有兩人守門,肖雲遠遠一看,見兩人竟是武士境修為,不免大吃一驚,心道武館內武師境高手斷不會少。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深吸了口氣,肖雲快步朝長風武館門口走去。

“什麼人?”一位守門的弟子看見肖雲走了過來,遠遠地就呵斥了句。

“cāo,是我,瞎嚷嚷個JB?”

“衝哥?”兩人大吃一驚,忙快步迎了上去,jǐng惕地掃視了下肖雲身後,疑惑道,“你不是在裡面嗎?怎麼出來了?”

“cāo,我吞牙刷,差點要了我小命,他們送我去醫院,被我找到機會跑出來了,快帶我去見我父親,我說幾句話就準備逃亡了。”

胡長沙的辦公室胡衝是認識的,不過此時此刻,兩人也沒有多想,連忙把胡衝引進了武館之內。

進入武館之後,肖雲倒吸一口涼氣,這長風武館果然名不虛傳,這些武館的弟子,都是胡長沙的死忠,給胡長沙守夜的弟子不下百名,武士境修為的弟子居多,還有幾個武師境高手,甚至,還有一個修為竟達到了大師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