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豔女人見到齊林臉上突如其來的變化,心頭更喜,再加一句道:“客官休要客氣,到了小女子店裡,便如到家一般。小女子姓金。賤名衝玉二字,客官就叫我玉兒吧!敢問客官如何稱呼?同伴幾人?”

“在下姓齊名林,同行之人有七八十個。”齊林聽著極有魅惑力的女人話語,竟如被攝去了魂魄一般,乖順答道。

“哦,可惜小女子店小房少,這幾天客人又多,只能給你二十間上房了,那些住不下的同伴委屈住一下外面的暖屋如何?”金衝玉笑意盈盈得說道。

還在生氣的姚望北雖然不知齊林來歷,但自是與齊林一夥。聽到這個騷豔老闆娘竟然給自己一夥分出二十間上房,不由怨氣頓消、大喜過望,當即一碰如墜夢中的齊林。

齊林猛醒,立即謝道:“如此就謝過金老闆了!只是這二人如何安排?”說著,齊林看向同樣意外不已的花兀多和紀綱。

“剛才說過了,叫我玉兒嘛!這兩位嘛?今天本姑娘高興,就各給你們兩間上房,其他人一起住暖屋!”金衝玉利落的安排道。

花兀多雖然聽不懂,但卻已從騷豔老闆娘截然不同的態度中看出了苗頭。及至看到金衝玉對著自己伸出的兩根手指之時,不由與紀綱一起勃然大怒。

誰知金衝玉立即轉回剛才的咄咄逼人之相。厲聲道:“愛住不住,要麼一間也不給,想要用強,老孃也不怕你們,你們也可以想上一想,我這龍門客棧屹立大漠上百年,是遭過兵災?還是上過朝貢?別以為你們波斯明教和錦衣衛鷹犬可以在此為所欲為!”

紀綱本意不想暴露自己身份,此時竟被一語點破,一時對眼前這個女人的底細有些把握不住。氣焰不禁低了下去。

這時,早有一個漢人裝束的明教徒來到花兀多身邊,耳語幾句之後,花兀多臉色突變,一個令人敬畏又似乎永遠難以企及的神秘部落名字突然浮上心頭。想到此處,花兀多不再爭辯,勉強點了點頭。算了同意了金衝玉的安排。

“客官,房錢是你出,還是你的同伴出?”金衝玉見到局面已被擺平,隨即笑問齊林道。

“這個?”齊林身上大子沒有一個。只得看向姚望北。姚望北立即向齊林拍拍胸脯,齊林會意,說道:“房錢是我的同伴來算。”

“好,你們這二十間上房每間二十兩銀子一天,外面暖屋每人一錢。至於你們兩夥人嘛,上房二百兩一間,暖屋每人一兩銀子!老孃這客棧跟中原不同,都是先交銀子,後進房,伙食另算,沒銀子別住!”金衝玉俏嘴一張,殺人不眨眼的報出一番數目來。

花兀多和紀綱自然都不是心疼銀子的人,但聽到價錢差別竟然如此懸殊,受辱之感頓時生出,但各自思量片刻,只得強壓下心中怒火,乖乖交過銀子,便垂頭喪氣的走了出去。

“二十兩銀子足夠買三頭耕地的水牛了,更別說二百兩了,那簡直可以買一套不錯的宅院,真黑!”

齊林暗暗盤算了一下,心頭已然得出黑店的結論,但人家金衝玉剛才明明向著自己,而且銀子也不是自己出,當下也無話可說,等到姚望北喊過鐵骨交上銀子,剛要出門時,金衝玉再次開口道:“客官,今天小女子高興得很,今天你跟同伴的伙食算我的,晚上正廳烤三套,高粱燒,管夠!你可要早點來哦。”說完,金衝玉又丟擲一個令人感到做鬼也風流的媚眼。

齊林生怕自己把持不住,點頭謝過之後,便飛也似的逃了出來,隨即按照怡風師太的安排,與鐵骨和旋機子道長共同擠進一間上房。

一夜奔波,早已疲累至極的齊林一上床便睡著了,等到醒來時,已然又是夜晚降臨時刻。

這時,早已穿戴整齊的鐵骨說道:“走吧,老闆娘都差人來請三次了!”

“還真去啊?”齊林想